丁延祖身形一晃,万分不愿地停下脚步。
他把高芹芹交给霍良,不是因为一千万这笔数目,而是他想起高芹芹说的那番话。
就算今天带她离开,明天她还是会回来。
霍良最厌恶两样东西——酒和女人,偏偏这两样现在就黏在他身上。
司机老杜打开后车门,本想从霍良手上接过高芹芹,可没想到他像扔垃圾一样把高芹芹塞进后座,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。
许是动作太粗鲁,弄疼了高芹芹,她眯着眼睛吧嗒吧嗒地轻喃:“帅(师)哥,阿芹头疼……揉揉,嗝……”
尾音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。
醉成这副德性,还想要帅哥给你揉揉?
霍良脸上写满嫌弃,靠在沙发上微仰起头,余光瞥视那张双颊绯红的脸,慢慢地,定格在随着女人的呼吸而高低起伏的胸脯。
倾身,耳朵贴近高芹芹唇边,用他那极具诱惑的嗓音问道:“揉哪里?再说一遍。”
“嗯这……这儿……”
高芹芹手指头敲敲额头,又点点肩膀,最后燥热难耐地扯了扯衣口。
的确热,因为车子还在原地,老杜没有接到霍良的命令不敢开动。
虽然霍良视女人如毒药,但不代表他没有欲望,高芹芹算不上极品尤物,比起那些浓妆艳抹的粉刷女,清秀的脸庞更能引人遐想。
气氛安静下来,老杜惊讶地看着后视镜上的画面,就快要吻上了!
他原以为某些流言蜚语是女同事八卦乱编的,没想到老板和女特助真有一腿!
就在他晃神片刻,突然听见霍良的咒骂,只见他黑着脸咬牙切齿:“回星堂居!”
李姨老远听见车子的声音,她放下手头的活儿去开门,只见霍良扛着如烂泥般的高芹芹疾步走过来。
他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,李姨默默跟在身后,闻到一股浓烈的酸臭酒味儿。
霍良进了客用浴室,把高芹芹丢进浴缸,一边解脱身上被她的呕吐物玷污的西装衬衫。
“把这个女人从头到尾给我刷干净!”他对李姨吩咐道,并将脱下的衣物塞给她,“全扔了。”
看也不看高芹芹一眼就走了。
直到第二天中午,高芹芹被噩梦惊醒,乍一看房间的布局,居然是霍良家!
怎么回到这里了?师哥呢?
高芹芹揉揉太阳穴,隐隐忆起昨天的一点事儿,好像……是霍良送我回来的?
低头一看,顿时尖叫起来。
李姨闻声跑进来,“高小姐,你没事吧?”
“李姨,这这……衣服是谁给我换的?”
高芹芹指着挂在身上低胸性感的吊带睡裙,李姨会心一笑,解释说:“是我。昨夜老板把你抱进浴室,是我给你擦身换衣。”
“一起回来的还有别人吗?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高壮的男人?”
李姨想了想,摇头。
高芹芹换上职业装,随便吃了几口饭就赶坐地铁去公司,顺便打电话向丁延祖了解昨天的情况。
霍良还有点良心,她受伤住院一星期,不算旷工算工伤,医药费报销不说,还有精神补偿费。
高芹芹来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霍良,但路过人事部办公室时,她看见吴佳的座位是空的,连她桌上最喜欢的水植盆栽也不见了。
听同事说,吴佳和白玉冰是堂姐妹关系,不知因为什么事惹恼霍良,今早就被开除了。
高芹芹隐约地猜到什么,果然,在总经办见到白玉冰。
她似乎哭过,眼睛红红的,坐在沙发上含情脉脉地望着落地窗前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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