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妹妹,阿兄听说赵菡玥又来找你麻烦了。”赵嘉跑得气喘吁吁,急切询问。
”快歇歇,春儿,倒茶。”云歌看着气喘吁吁的赵嘉,心中一丝暖意。”阿兄看我这不没事吗?别担心。”
”你总会这样说,可默默将委屈憋在心里。”赵嘉心疼极了。
”公孙,您没看到女公孙菡玥吃瘪的样子。奴婢以为女公孙的脸都要接住其的巴掌,女公孙单手握住她的手,不知怎得她就倒地了。公孙,您是不知道她狼狈地被拉出去。”春儿将水递给赵嘉,绘声绘色为其讲当时的场景。
”哈哈哈,妹妹厉害,以前你都不反抗的。”赵嘉听完捧腹大笑。
”真是被逼急了,不能让她再作威作福了,害怕哪一天命没了。”云歌讽刺一笑。
本是满脸笑意的赵嘉听完云歌的话,笑容一僵,严肃起来,”不会,有阿兄保护你,妹妹。”
”阿兄终有不在的时候,云歌要学会保护自己。”漫不经心的一句话,让赵嘉怔愣。
”阿兄在一日,云歌便不会再受欺负,这是阿兄对你的承诺。”赵嘉真诚地看着云歌。
”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阿兄可是要信守承诺,护我一辈子。”
”当然,阿兄是君子一言。”
兄妹在秋日风中许下的诺言,有朝一日,她救了他一命,他护了她一辈子。
”阿兄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云歌想到了女人的嘲讽。
”怎么了?”
”母亲在你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”严母,但很好。”赵嘉脱口而出,连片刻思考都没有。
五个字概括了赵嘉眼中的母亲,云歌嘴角微微翘起弧度,心中冷笑做母亲真失败。
”那妹妹眼中的母亲呢?”
”不配为母。”简简单单四字将云歌心中所想讲出。
赵嘉听完,连忙呵斥道,”妹妹,不可这样说母亲,她是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我们的女子,不可无礼。”
本是来寻赵嘉的夫人楚姬,听到房中女儿的话,愣住了,站在门前很久,其实她的眼睛已经红了。
云歌讽刺一笑,其实在她的位置,轻松看到门外,在赵嘉问自己的时候,已经看到来寻找赵嘉的亲生母亲楚姬,直视着楚姬微红的双眼。
楚姬看着直视自己的女儿,眼神躲闪,”嘉儿,忘了功课还未做嘛?还不跟我回去。”
赵嘉转头看着走进来的楚姬,”诺。”无奈地跟着楚姬离开。
母子两人刚离开,后脚就来兴师问罪的公子偃。
刚重新坐下休息,就被一声孽女给打断惬意时光,不慌不忙起身,看着来势汹汹,面带愠怒的公子偃,云歌皱眉,怎么一个一个来,而不是一起,好让自己一块儿欺负,麻烦。
云歌不疾不徐,泰然从容,标准的行礼,丝毫不惧公子偃怒火。”拜见父亲。”
公子偃本意让云歌长跪,可云歌未等公子偃说话,便起来坐下。
”父亲,怎么如此气愤,哎呀!女儿忘了父亲应该是为了菡玥妹妹一事而来吧!”云歌笑得人畜无害,又补充道,”今日女儿随哥哥进宫,祖父相邀一起用膳,女儿这才大病初愈,好不容易捡回条命,吃不惯荤腥,这才出声换了膳食。也因此被祖父问询。祖父大怒,要罚妹妹,阿兄与女儿求情祖父才未重罚妹妹,也未闹得人尽皆知。若是被人所知,父亲不是失了脸面。”
”云歌倒是替父亲考虑,父亲错怪你了,不该因为菡玥一面之词来问罪于你。”公子偃未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女儿今日倒是能说会道,看来讲的都是真的,不再怒火滔天,变了脸色,持着温润之声。
”父亲,今日祖父都讲了菡玥妹妹娇纵,要好好学习礼仪,万不可丢了父亲的脸面,若丢了脸面,亦是丢赵国的脸面。”云歌遮挡满面愁容,实则遮挡笑意,幸灾乐祸。
”为父知道怎么做了,云歌好好休息。”公子偃面带愠色,甩袖转身离开。
”恭送父亲。”云歌轻笑。
当日,女公孙菡玥被罚,不但闭门思过,公子偃亲自寻了赵宫资深的教养宫女教导女公孙菡玥学习礼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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