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1996年的那个秋天,一切都看似非常地顺利。在中断了几个月的联系之后,他重新鼓起勇气再次递出了友情的橄榄枝,而经过了时间的沉淀,仍在继续写信给她的人寥寥无几。她曾告诉他,收到他的第一封信时,同时收到的还有四面八方飞来的多到数不清的交友信,她说记得当时装了一大麻袋。所以没有及时回复他的第二封信,也并不是很难理解的事。而当他隔了五个月寄出第三封信的时候,她才真正注意到了他,而“寒枫”这个名字以及与这个名字关联的一切,再次激活了她的灵思,并飘进了她的心里。她试着伸出握着梦幻的手,而他也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,并把一枚鲜红的叶子放在了她的手心里......
而青春,总有其不羁的色彩,在相互伸出并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之后,驿动的心反而是那样地脆弱,任何一点细小的波动,都会演化为心中翻滚的波涛......
晓枫信札(9)1997.01.29
晓薇:
写下你的名子之后就不知该怎么开头了,手中的笔真有千钧之重。
因为没有收到你的信,信已寄走一个多月了,却没有像原来那样给我一种惊喜。也许那是不曾期特的缘故吧。期待收获的反而是杳如黄鹤的梦——这梦亦残缺不全!
也许是言辞太过,也许是缘线已断,也许这本就是梦幻……
晓薇,哦,这一从心灵深处唤出的名子,如今却那样令人心痛!是的,寒枫无悔。然寒枫也不过仅求一栖落之所,没想到这却也是天大的奢求!
“君不见,千年孔雀东南飞,五里引颈一徘徊。君不见,马嵬坡头黄沙起,一曲长恨绕牵魂。痴人痴醉作痴情,红楼宝黛留其名。西厢行行送别泪,桃花点点血染成……”
在冬的冷夜,蓦然吟出这曾在那段苍桑的日子里写成的句子,一种破灭感蓦然间摄住了我的整个身心!
飘雪了。月色下的冬夜在一片银装的妆扮下十分圣洁。然在狂风席地卷起的雪末中,脸上却隐隐作痛。曾在那纷纷扬扬的大雪迷漫中奔跑,向空中呐喊,“你在那里—,晓薇你在那里——”可在这片落月中紧闭的双唇却无从启开,迷失的目光却愈加地呆滞、麻木……
那小屋,不再温暖,那小屋,不再幽香。那小屋将在一片雪崩的响声中悄然消失!
每每在一个个寒冷的夜晚从恶梦中醒来,每每在阵阵醒来过后的冷颤中无助地裹紧被子,在怨与痛的无奈中,在孤独无依的泪光里呼唤着的那个名子!
每每在夜晚为你温柔地哼唱一支支深情的曲子,却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泣不成声的幽咽,每每在阳光里纵情欢笑,欢笑突然中断时那蓦然滚下的泪滴!
走过茫茫的人群,于冷冷的长街中,在冷冷的霓虹的荧光里伫立,风儿似是在嘲我,月儿似是在笑我,那河面的波光闪出肃杀的寒意却似是要吞没我、撕裂我!
寒枫已枯,灵血已尽。回首祭奠这一青春的日子,发觉心不知何时已被谁摘去……
哦,晓薇,你不是喜欢杜鹃啼血吗?这便是子规的哀鸣!
在翻开新日历的刹那,青春又已多了一道年轮。也许,新的旅程又已开始,不管是狂风暴雨,不管是寒霜酷雪,都要一个人走下去,走的悲牡,走的无悔……
晓薇,但愿一切都是另一种样子才好。但我已不能再奢望。列车就要开了,朋友,祝你好运!
生命的轮回中让我们相遇却又为何把梦的碎片洒落于我们的脚前?
晓薇,珍重!顺祝春节快乐!
寒枫
1997.01.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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