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吴x等四人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一条小河,挡住了他们南逃的路,吴x要求下河淌过去。
淌过河水,要选择最浅的河段过去。可在这黑咕隆咚的深夜,到哪里去找最短又最浅的河段呢?
“不能再耽误时间了,没有其它办法,只能硬淌过去。”吴x提出了自己的意见。
谁先下河呢?四人你瞅瞅我,我看看你。吴x见他们都没有第一个下河往前淌的意思,说道:“我先下去。你们跟着我。”
“老大,我先下。”平头吕自告奋勇。“最好能找一个棍子摸索着往前走。”
“到哪里去找棍子,黑咕隆咚地。”“不行我先来。”吴x又一次要先小河。
平头吕看吴x要下河,便脱下鞋和袜,抢先下河。虽已进入春节,但河水还是刺骨寒冷。平头吕已顾不得了,带头在河水里往对岸摸去。
这条河不宽,窄处只有二十几米,严格来说只是一条沟。可就是这二十几米的河沟,四人觉得比黄河还宽……
平头吕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在河水里探路,秃顶朱、胎记张、吴x依次跟上。
“扑通”,紧接着便是“哎呦”一声,胎记张因为鞋子跑掉脚被划破,一不留神被脚底下的石头绊倒,整个身体摔倒在河水里,成了一个活脱脱的落汤鸡。
“老三,怎么样?”吴x关切地问道。顺手把胎记张拉起来,继续往对岸摸过去。
吴x本想发火,但考虑是特殊时候,就忍了。他认为胎记张这是有情绪所造成的。因为在最后一次碰头会上他就明确表示不愿参与这次行动,虽然后被说服,可心里肯定不乐意或者有怨言。所以才准备不充分,拖后腿。
四人终于摸到河对岸,除了胎记张跌倒河里衣服湿透外,其余三人只是下身衣服有些潮湿,裤裆以上的衣服都没有进水。
胎记张本来脚底已经划破,溜了不少血,现在衣服又被河水湿透,又冷又饿又痛,站在地上直打哆嗦,简直生不如死。
“老三,怎么样?”吴x又关切地问道。
“好冷。”胎记张从哆嗦的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
“老三,你要坚持啊。不能在这里停下,否则就跑不了了。”平头吕提醒道。
“是的,还没有到新桥,我们必须赶快跑,等天亮就麻烦了。”秃顶朱也催道。
“老三,忍着点,等到商店给你买一套衣服换上。”吴x安慰道。胎记张只得强撑着。
四人顺着山坡朝南跑,希望能在天亮前跑到x市。
“老大,天快亮了,怎么办?”当他们穿过一个村庄时,秃顶朱抬头看看天,感觉天快亮了。
天一亮,就不能再跑了,因为他们还没有穿过新桥,这里离场部不到五公里,属于追铺人员搜寻的重点区域。
“唉,就是那条小河耽误了我们的时间,不然我们早就跑出新桥了。”秃顶朱唉声叹气。
“埋怨有什么用,天马上就大亮了,关键是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平头吕说道。
“我看,我们现在不能跑了,再跑等于是暴露自己。”吴x说。
“我们就躲在农户家里,等天黑了再跑。还能在农户家里弄点吃的。”胎记张已精疲力竭,迫切希望停下来。
“我们不能躲在农户家里,保不准会出卖我们。”吴x提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老大,你就决定吧!天马上就大亮了。”秃顶朱急得直跺脚。
“我们躲到山上去。”吴x提议。
于是,三人连拖带拽地把胎记张一起带着,急急忙忙地往山上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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