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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多久,推拉门再一次打开,有个穿着洗手服的护士站在门口,冲阮齐康四人所站的方向招了招手:“阮萌萌的家属过来一下。”
四人连忙走过去,挤在门口,就看见门后坐在换鞋凳上的陆时均,他还是带着从手术台走下来时的全副武装,额角鬓发明显都有汗水打湿的痕迹。
“我们切完肿瘤后,把里面从头到尾翻了两遍,肉眼能看到的淋巴结都清扫了一遍,切干净了,”陆时均冲他们笑笑,又一次强调。“应该切得很干净了。”
陆时均手中的盘子里是满的,肿瘤有拳头大小,连接着肿瘤前后各切了约10cm的肠段,而下面那块膀胱上也是溃烂严重,那画面带给阮齐康的冲击感让他很久之后都无法忘记。
“辛苦你了,整整七个小时,”阮齐康哽咽着,若不是陆国安在一旁架着他,他大概会给自己这个女婿跪下去,“萌萌要是治好了,这条命就是你救的,要是她……叔叔也认命,你也永远是叔叔的女婿。”
“一定会好的。”陆时均笑了笑,神色虽疲倦,语气却很坚定,“等明年春节,我跟萌萌回泰宁,我们两家可以一起过年。”
……
阮萌萌醒来时,感觉身边如菜市场一般热闹,似乎很多人在叽叽喳喳地聊天,而她身侧似乎有几十台仪器,都在同时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。
手术结束了吗?阮萌萌僵硬的思维一点点恢复思考,等她终于恢复清明,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苏醒室时,同时恢复的还有她的痛觉,她感觉整个肚子都变得沉重,那一块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
同时伴随着痛感涌来的还有喉咙间的痒意,她张开嘴,大口呼吸,想要咳出嗓子眼里的痰,却似乎用不出力。
很快她听见旁边的护士大喊,“肝外19床的病人醒了,快通知他们来接人。”说话间有什么东西伸进了阮萌萌的嗓子里,很快那口痰就被抽离了她的喉咙。
好像她醒了。
又好像只是一个梦。
阮萌萌迷迷糊糊中仿佛又睡了过去,直到忽然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床前,轻轻摸她的脸,“萌萌,别睡了,”那人喊她,“回病房再睡。”
阮萌萌努力睁了睁眼,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再次闭住,很快阮萌萌感觉自己躺着的床动了起来,她喊道:“陆时均?”
可声音却喑哑难辨。
“我在。”陆时均的声音从她头顶上的方向传来,“我们现在回病房,你坚持一下。”
她努力张开口,询问:“肿瘤切了吗?”
“切了,”陆时均笑着和她说,“膀胱也保住了一半,萌萌你很厉害。”
“那造口呢?”阮萌萌嘀咕,“好像肚子上有东西……”
“造口也做了,你感觉到的应该是造口袋。”陆时均说话间,车已经推到了大门边,随着推拉门打开,阮萌萌好像听见了更多的声音,有她的爸爸妈妈,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。
“萌萌!”阮齐康第一个冲到病床前,王秀雅紧跟其后,他俩一左一右护在旁边,紧张地跟着陆时均一起推着床,往电梯方向走去。
“爸爸,”阮萌萌喊他,想笑一笑,可笑起来伤口疼,“你是不是哭了。”
“没有哭,爸爸是太高兴了,”阮齐康笑着说,“现在好了,都过去了,你又是个健康的孩子了。”
“妈妈呢。”阮萌萌想转头,可却用不上力。
“在的在的,”王秀雅连忙伸手,轻轻握住女儿一根手指:“妈妈在。”
“嗯,妈妈可以哭,但是也不能多哭了,”阮萌萌依然闭着眼,她嘴角微翘,声音很轻,“我不但治好了病,我还嫁出去了,都笑笑吧。”
挺好,还活着,阮萌萌想,那造口什么的,就暂时允许它存在吧,毕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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