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人意料的,凌衍森并没说不,他拧眉,神色严峻,他思量了一下,站起身,“常总,我有急事先走一步,你们好好玩。有事和我的秘书说。那么,告辞。”
众人虽不明情况却也只能点点头,清妩还处在怔忪间诧异不已,凌衍森已经大步走向门口,回头蹙眉,“你快些!”
清妩赶紧跟上。
两个人出了莫奈,侍应已经把车开了过来。夜色浓重,寒恻深深,凌衍森在前面大步走着,清妩盯着他瘦削的背影,兀自出神。
“饭局很无聊,我出来兜兜风罢了。”仿佛料到她所思,他懒散地解释了一句,然后绕到副驾驶座那边,打开车门,如同深山里的湖面一般幽寂的目光径直朝清妩射过来。
清妩一顿,满腹不解,凌衍森这动作……是在给她开车门?来道雷劈死她吧!这禽兽能不能别尽做些和他本质不相符的事?
他慵懒地站着,搭在车门上的手,修长漂亮的指恣意地弹了几下,面上表情不多,似笑非笑,语气下流又暧昧,“我该不会是第一个给你开车门的男人吧?”
清妩脑门充血,大步走过去提起裙摆就坐进去,笑靥如花,“我只是讶异非人类的凌总也会给人开车门。”
凌衍森耸耸肩,精致的轮廓邪佞起来,狭长的眸子里含着浓郁的笑意,他骤然倾身,声音是那样蛊惑人心,挠的她痒痒不止,“非人类的凌总只为你开车门,这个答案怎么样?你得养成有人给你开车门的习惯,这样,将来你或许能嫁个好男人。”
清妩还处在他前半句话里有话的戏谑里,可他后半句一落,两个人都是一怔。
“婚姻对我来说是一件至奢华的事。”清妩下意识地看了看他,意有所指,莹白如玉的脸上多少有几分掩饰不住的苍凉,“我嫁了,丈夫却不是一个好男人。你娶了,妻子却不是你所爱。”
凌衍森一阵沉默,脸色黯然,她说得对,婚姻对他来说也何尝不是奢华的梦?
阿斯顿马丁狂飙在高速公路上,车里一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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