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,只带了孩子的两件换洗衣服。
陆离是在傍晚回来的,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人去楼空了。
南栀不在,陶陶也不在。
问保姆,保姆说南栀一早就出门了,但没有说具体去那里。
陆离脸色顿时一阵难看,他立刻给南栀打了电话,还好,电话是通的,这让陆离稍微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在那里?怎么还不回家?”
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了一下,“我……我暂时先不回家了。”
陆离眸子一缩,“为什么?”
“陆离,我知道你不想见我,这一次,确实是我错,我想,我们两个人都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。”
陆离额角的青筋跳了起来,他紧捏着手机沉声问,“告诉我,你在那里?”
“你放心,我和女儿住的很好。”
“你到底在那里?”
“陆离,我们都好好想一想好不好?”
“告诉我,你在那里?”
陆离的语气很固执。
南栀也是固执的人,她说,“就算你能面对,我也无法面对你,陆离,别逼我,给我们彼此一段时间吧。”
陆离沉默了。
他问,“南栀,你是认真的吗?”
“是……”
“那好吧……”
陆离呼一口气,“这段时间里,我会把我和你,以及我和南青的关系想清楚的,还有,你那天晚上说的事情我都记住了,我会去查林北辰和南青的死有没有关系,你放心,不管动用多少人力,我都会还一个真相给你,只是……你要照顾好自己,照顾好女儿。”
南栀用力点头,眼泪滚落到被子上。
她和陆离,终究逃不过一波三折。
这一晚,陆离关了灯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。
他很少抽烟。
忽明忽暗的烟头在黑暗中显得无比显眼,陆离头一次觉得这房子实在太大了,实在太空了,像是全世界只剩了他一个人……
他脑海中想着的人一点一点清晰,是一张忧郁的脸,眼里闪着泪花,他知道,那是南栀……
思念来的总是猝不及防。
他以为,这样的夜,他想着的该是南青,然而不是,南青,似乎已经成了他心里一个模糊的银子……
陆离就这样颓废了两天,两天里,他从自己的卧房走到南栀的卧房,再从南栀的卧房走到女儿的婴儿房,从厨房到客厅,从楼上到楼下,每一处地方,他都能找到南栀残存的影子。
她在厨房做饭的样子,那一束靠窗的向阳花,是南栀亲手修剪的,卧室里全都是南栀慵懒的样子,她披着秀发,笑着为他熨烫衬衫,唇角的弧度是那么的温柔的……
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。
陆离就那么痴痴的坐在床沿上,直到眼前的幻影一点一点消失,心跟着仿佛被掏空了一样。
陆离微微垂了眼睑,伸手,轻轻从床头柜上摸过去,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南栀的体温,摸到头的时候,他忽然摸到了一个皮质的东西。
陆离转身去看,手底下摸到的是一个笔记本,纯黑的封皮,上面还压了一朵烫金的玫瑰花。
这笔记本,总觉得很眼熟……
陆离眉头轻轻一挑,将笔记本拿过来,顺手轻轻翻开,扉页上一行娟秀的小字瞬间跃入眼底——等你来爱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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