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口头说法一般事情还行,这幅素描有多重要,你也知道。要是苏拓闹起来,艺大想留下根本不可能。”
风一墨听到顾然的说法,立时眼睛一瞪,胡子一翘:“他敢,我是他爷爷。”
“别装了,你是怕我也插手吧。”
“谁都别想抢……包括你。”
“行行,我不抢,我又不是美术馆,抢个什么劲。话说回来,部里的领导让你交出来,比如交给国家美术馆,你怎么办?”
风一墨不说话了,默默地喝茶,他很想说一句不交。别说顾然不信,自己都不信。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,窝到沙发里,没有了刚才的慷慨激昂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英国肖像协会那边怎么办?”
“这事,你问苏拓去,问我有屁用?”风一墨还在生闷气。
顾然看着他的样子,觉得好笑,说道:“你不是他爷爷吗?”
“我是孙子,全特喵的是爷爷,就我是孙子。”风一墨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别发脾气了,说说这事。也就你能替苏拓作主,比如发表那幅素描,苏拓不也不知道吗?”
“他小孩子哪懂这些,还得我们这些老家伙替他铺路……亚琛那边,真实的意图是什么?”
“就奔着作品来的,目的很明确,不过……”
“这你还卖关子,说吧。”
“亚琛纯是欣赏苏拓,想让他入会,想得到画的是英国肖像协会。”
“那就跟亚琛说,没得谈!”
“别急,亚琛也看不贯英国佬的做法。帮忙给联系了美国肖像协会,那边见到素描照片后,也力邀苏拓入会。”
“他们有什么条件?”
“他们要求这幅素描参加明年的国际肖像画大赛,比赛是他们主办的,和英国那边是竞争关系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吧,难道参赛的作品都归他们?”
“当然不是,正常的参赛,作品所有权归作者所有。”
“我觉得可以,你觉得呢?”
“应该让苏拓入会,参赛就参赛,拿不拿名次都无所谓。”
“那就走他们的流程吧,这事你们这边来办吧,我就偷个懒。”
“没问题,我们处理起来方便得很。还有件事,亚琛的一根筋的毛病又犯了……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他想来一次打脸行动。”
“打脸?打谁的脸?”
“打英国肖像协会的脸。”
“这叫狗改不了吃屎,以前在你们那一派,天天出卖你们。现在还主动要打自己协会的脸……不过,我喜欢,说说具体的。”
“就知道你会是这副德性,是这样的,要想成为英国肖像画协会的会员,就必须参加当年5月份在伦敦购物中心画廊举办的展览。展览期间除了评出几个奖项外,还要对要求入会的艺术家进行投票表决,通过的才算正式入会。”
“亚琛想怎么办?把苏拓的画匿名送去参展,最后当场投票时入选?”
“不是,他更狠,他想在协会展览期间,在购物中心画廊也租一个小展厅。在里面展出苏拓的作品……他还给画展起了个名字,叫落选者沙龙。”
“人才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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