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回皇上,的确是。”梁国公当然知道司空凌是什么意思了。
可是司空凌问了之后却并没有再继续问的意思了,只说到:“甚好,然后便让梁国公退下了。”
梁国公倒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可是君王的意思又岂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能够妄加揣测的。
“本宫素闻陆侯爷的女儿陆红袖琴艺卓绝,不知道今天本宫可有耳福呢?”皇后意有所指的看着还在发愣的陆红袖。
封玉姝的心中倒是一动,有点意思,陆红袖本来就是什么都不会的,但是公孙梦婵却让她弹琴,这明显是在为难人了。
陆侯爷的脸上有些难看,人人都知道陆红袖什么不会,皇后这一定是故意的,他小声的喊了陆红袖一声,陆红袖才惊醒过来,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她理了理衣服,小心翼翼的走到皇后的面前,行了个礼之后说到:“皇后娘娘谬赞了,臣女的琴技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的,恐怕还要污了大家的耳朵了。”
公孙梦婵仿若没有听见陆红袖的话一般,轻轻颔首说到:“陆家姑娘实在是太过于谦虚了,你的意思,是在怀疑本宫的眼光吗?”
陆红袖脸上的表情有点难过,忙低头揖手说到:“不敢,那既是如此的话,臣女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封玉姝能感觉到陆红袖的不自在和语气里面的无助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公孙梦婵要为难陆红袖了,难道说之前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?
稍后皇后便命人抬来了一架古筝,正正的摆在大殿的中间,就等着陆红袖去弹奏。
遍观了一下周围的人,大家都是兴味盎然的看着陆红袖,有不屑的,有嫉妒的,有嘲笑的,有期待的。
封玉姝则是属于后者了,她倒是很期待陆红袖怎么渡过这个难关,要是自己弹的不好听的话,那就是丢自己的脸了,可是要是拒绝了的话,那就是生生的给了皇后一耳光,这两者都是不好的。
陆红袖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,而陆侯爷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全是担忧的神色。她慢慢的走到了古筝面前坐下,轻轻的拨了几下琴弦,便有声音从琴弦间传了出来。
调试的差不多了之后,陆红袖便直奔主题,开始弹奏起来,可是刚刚才弹了一个音调,琴弦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声音,分明是琴弦断了,而坐在古筝面前的陆红袖面上隐约有痛苦之色。
再看看她的手,竟然在往下滴着鲜血,这可吓坏了众人,陆侯爷更是担忧的直接跑到了封玉姝的跟前,拿起来她的手仔仔细细的瞧着。
“快叫御医过来。”公孙梦婵大声的吩咐着她身后的丫鬟,她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。
陆红袖挣脱了陆侯爷,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后的面前,歉意的说到:“臣女辜负了皇后娘娘的期望,但是臣女这手如今恐怕是没法儿弹了。”公孙梦婵很是失望的叹了一口气,说到:“看来今儿本宫是没有这个耳福了,陆家姑娘也莫要逞强,待叫来了御医好好瞧一瞧。”然后公孙梦婵的眼球一转,飞到了长孙敬茹的身上,她缓缓说到:“本宫听闻
长孙家姑娘长孙敬茹的琴艺也是十分好的,不知道本宫今日可求得一曲?”
长孙敬茹脸上的表情清清淡淡,缓缓走到皇后面前说到:“那臣女便献丑了。”
皇后命人换了一张琴之后,长孙敬茹便开始弹奏了。封玉姝是懂琴的,所以长孙敬茹一出手,她便知道这个人是个高手,琴艺实在是精湛的很。要说之前大殿上的每个人都还是在抱着让陆红袖出丑的原则欣赏的,但是公孙梦婵一说让长孙敬茹弹奏的时候,几个官家小姐的脸上都是嫉妒的表情,就连脸上同样冷清的田若晴眼中也是流漏出几分的不
欢喜的神色。
不过封玉姝没有空看这些人的表情,相反的,她倒是对这个陆红袖越来越感兴趣了,这么个危急的时候,她居然能够想出来这样的法子来拒绝皇后的要求,既不丢自己的面子,也没有打皇后的脸。
她的手已经让御医包扎过了,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。
长孙敬茹的琴弹完了之后,便起身对皇后说到:“素闻皇后娘娘聪慧贤德,心灵手巧,想必皇后娘娘的妹妹冥王妃一定也是才艺兼得的。”
公孙梦婵听了长孙敬茹的话之后往台下的封玉姝看了看。封玉姝能有什么才艺,她难道不清楚吗?
“那是自然的。”公孙梦婵回答的十分的从容,任何人对于这番夸奖的话都不会拒绝的。
然后台下的梁乐芙和梁乐娇两姐妹便附和着说到:“若是冥王妃能够献上才艺的话,这个中秋节才不算白过啊。”
封玉姝心里一滞,难道搞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就是为了引自己出来,如果真的是这样的,那抛的砖还真是多啊。
可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,她明明就只是一个大花瓶而已,哪里来的什么才艺,让自己去献艺,那可不就是想要看她笑话吗?
封玉姝装作不知道的样子,继续吃着桌子上的点心,这皇宫里面的东西,简直是太好吃了。
梁乐娇和梁乐芙的话一出,大殿上的许多人也开始掺合要封玉姝献艺,不过大多数的脸上都是嘲笑的表情。封玉姝偷偷的将这些怂恿公孙梦婵的人都记下了,因为这些人不是软弱就是跟自己有仇的。
眼看皇后一直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决定的时候,韩里萌上前一步说到:“皇后娘娘,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,再让冥王妃献艺的话,岂不是要用更多的时间了。”很明显,他是在帮封玉姝的。
皇后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,司空凌却插话说到:“大家的提议不错,朕觉得甚好,皇后你会觉得呢?”公孙梦婵本来还想找个什么理由将这件事情给推脱了的,但是现在司空凌发话了,所以也是不可能推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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