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色的封面,镶金的大字,就是灵蛇身上掉下来的那一本。
周围一时安静,只剩清淡的香味在身边缠绕,不单单是花香,更多是一种药香。
很浓郁,很好闻的香味。
抬起头看着金雀,只见她安静地翻着书,如同一个娴静的大家闺秀。望着她,突然感觉到很安心,就如同多年之前,年少的她透过窗台偷偷看叶婉刺绣。
那时候的叶婉,就像金雀一般安静,一脸甜美的笑意,好像手中的绣帕是什么有趣的东西。
曾经的过去,都有不堪回首的故事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她似乎在看她,可是目光的焦点却从来不在她的身上,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人。
这种感觉有些不好,不过她也并不在意。
将手中的书合上,金雀提起茶杯为自己满上一杯茶,之后,她又望向花雪瑶,“你要不要来一杯,这次是花茶,凝神静气。”
似乎在暗示着什么。
花雪瑶点了点头,却没有说什么。
有那么一瞬,她害怕开口,总觉只要一开口,眼前这个女子便能从中听出什么,猜到她心中所想。
金雀倒了茶递给她,也没有说任何的话,只是目光浅浅地望着不远处的土地,上次花雪瑶移植进来的花草已经长得茂盛,有些还开了五彩斑斓的花朵,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凤羽花。
望着那茂盛的花朵,金雀觉得心中似有所动,伸出手轻轻一招,一朵凤羽花便来到手边,没有任何预兆,放在嘴边便开始咀嚼。
她咀嚼地很慢,一点点,像是在品尝一样美食。
花雪瑶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,忍不住食指大动,金雀是她认识的人中吃东西最优雅又最迷人的,明明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却能让看到她吃相的人,以为她吃的是什么美食。
“我很喜欢这种花。”金雀端起茶杯喝了一盏茶,才缓缓地说道:“你应该听过,这是我最钟爱的食物。”
她用了一个浅白的词汇——食物。
她的语气平淡,谈论的也只是平常的事情,但是花雪瑶却觉得她在像她暗示一些什么。
金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很深的用意,可是她一直在猜,她一直在笑,她什么也猜不出来,她却不愿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。
凝神,估算了一下时间,金雀微微地皱起眉梢。
“你该走了,不然老夫人就该担心了。”她并没有解释今天的事情,而是挥了挥手就送她出门。
“金雀……”
花雪瑶张了张嘴,想要问点什么,却看见金雀轻笑着,向她挥了挥手。
她猛然回神,门外是激烈地敲门声。
“雪瑶啊,我的孩子,你怎么了?”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不一会儿便是又拍门又啜泣的混合声。
惊愕地望了望窗外,发现外面灯火已亮,分明是到了晚上。
转过头,花靖弘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,脸上色彩斑斓的痕迹消了一点,却又长出了新的东西。
她皱了皱眉,随手拿起晾在一边的湿毛巾替他擦了擦脸,才走出去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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