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身子马上向后一闪,跳到小房一边儿,躲到侧面墙角后。随后,看到穿雪白婚纱衣裙的女孩儿从门里退了出来。
那群女学生也跟了出来。就像一条大龙,从那扇门里钻出来似的,绵绵不绝,把婚纱女孩儿渐渐向楼的一边儿逼去。眼看就到楼边儿上去了。那群女生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依然在向前移动脚步。
站住!不要再向前走了!清明一声大喊,将那群女生的脚步喊住了。那穿婚纱女孩儿的脚步也顿住了。大家目光全向发出声音的清明看来。
清明在众目睽睽之下,走向婚纱女孩儿,站在了那群女生前面。
寒冷的夜气中,清明看到婚纱女孩儿半裸的身子微微打战。同时,也看到了女孩儿那张美丽的脸,脸形圆圆的;眼睛像脸蛋儿一样圆,长长的睫毛,黑幽幽,每一次张合,都像一只小鸟在掀动翅膀。正是清明上午洗衣服时看到的那张脸。
清明看着婚纱女孩儿眼睛说,你把刀子给我,我知道,你其实根本不想死!
你胡说!我这就死给你看!女孩儿大声叫道,把刀子逼到她脖子上,脸侧过去,两眼斜对清明,眼睛满是愤恨神色。
后面那群女生立刻吵嚷成一片。有的大声劝女孩儿放下刀子,别想不开。有的大声骂清明,从哪儿冒出来的,怎么能这么说话,是不是成心想把婚纱女孩儿逼死?
清明并不理后面那帮女生,微微一笑,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,慢慢点燃,才开口说话:用刀捅脖子,是很疼的!过去让针扎过吧?只扎那么一下都那么疼!要把刀扎进脖子里,想想不怕吗?而且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,那种疼你受得了吗?其实,自杀最舒服的办法是吃安眠药,不知不觉的,舒舒服服就死了,如果你真想死,我这儿有安眠药,还有水。
清明说着,把手伸进一只口袋里,果然掏出一个小纸包;慢慢打开来,里面包着十几个白色小药片儿。真是安眠药片!身后女生发出一片惊呼!
清明把那些白色小药片举到女孩儿面前,让她看清楚后,又把手伸进另一只口袋,从里面拿出一个装水的塑料瓶。确切地说,那是一个给婴儿喂奶用的塑料奶壶。奶壶上米黄色的奶嘴儿还在。
这些水还是热的,而且我还在里面放了一些糖,如果你担心这些药片儿苦,有了这些糖水,你就不会感到苦了;这样,你吃药时就一点儿也不会感到难受了;很快就会进入你想进入的那种极乐世界了。
说完,清明一手举着奶壶,一手端着放安眠药的小纸包,向那女孩儿面前递过去。后面的女生都看傻了,她们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!这人不仅不劝婚纱女儿放弃死亡,竟还担心婚纱女孩儿死的不舒服,特意为她准备了安眠药和水;那水居然还是糖水!
婚纱女孩儿也似乎被惊呆了!眼睛痴痴地看看清明的脸,又看看清明手里的安眠药和糠水,一时搞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大个子男生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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