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火车卧铺上,回忆这一切,吴宪民怎也想不通王茹最初那么爱他,后来为什么竟会与他分手?转变怎这么快呢?!最后,吴宪民找到一种解释,那就是,从一开始,王茹就在骗他,是在演场戏,或者说利用自己。
吴宪民只是个穷学生。王茹这样的漂亮女孩儿,平常有许多家庭好的男生追求,比如郭峻岭。当初,她为什么没选择他,选择了自己?既然选择了自己,又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,与郭峻岭好了呢?
吴宪民仔细回想他与王茹的交往,发现一个特别的现象,从开始到结束,都是王茹主动。自己一直围了王茹转。
想到这,他有一种被王茹玩弄的感觉,一种难以平息的屈辱感,渐渐凝结在心里。
吴宪民在郭峻岭家附近那个小公园门口下车。
下车后,吴宪民没进公园,而是在公园附近街道和小巷里转,转悠没一会儿,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。
吴宪民想找的东西是一个写在墙上的电话号码,电话号码后面有两个字“办证”。
吴宪民从女人皮包里找到一个小小化妆盒,打开化妆盒,拿出一只眉笔,又从包里找到一个不大的电话号码薄,在后面的一张空页上写下那个号码。
吴宪民在附近找到一个电话厅,照墙上用涂料喷出来的电话号码,拨过去,马上有人接了。
吴宪民问:你们那儿办证吗?
对方说:办,不论是身份证,驾驶证,出生证,毕业证,户口本,还是各种荣誉证书,我们全能做。
吴宪民问对方的所在地,对方给他说了一个地址,让他到那个地址后,给他们打电话。
吴宪民记下了那个地址,站在路旁,等到一辆出租车,坐上去。
司机问他上哪儿,吴宪民把那个地址告诉司机。
司机开车,走了好一会儿,快到郊区了,才在路边儿把车停下:到了。
下了车,吴宪民四处看,看到一个电话厅,走过去,拨通电话,对方让他站着别动,一会儿有人去接他。
吴宪民站在电话厅下等了一会儿,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,从他面前走过去,又踅回来问他,是你办证吗?
吴宪民说:是我。
你跟我来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,走不远,来到一家叫“如意照相馆”的店铺,女人停住脚步:就这儿,进去吧。
吴宪民进去,女人却没进,从门口走开了。
吴宪民见女人没跟进来,有点儿疑惑,转身准备出去,看她为什么没跟进来。
照相馆里已有一个挺瘦的小个子中年男人,从一张放台电脑的办公桌后站起:是你办证吧?
吴宪民停住脚步,扭过头:是我,和我一块儿来的那女人哪儿去了?
她还有事儿,你准备办什么证?
身份证,能做吗?
能,你先照相吧。
吴宪民照中年男人指挥,弄好头发,把两只耳朵露出来,穿了男人拿来的一件宽大罩衫,坐在一个用支架支好的照相机前照了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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