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我和贴身护卫在马车上打盹时,狗牙突然回来了,并且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。
“武神,护卫,我们可以赶路了,前面的山路很顺畅,而且不出三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到达村庄了,现在出发的话,黎明前一定能赶到!”狗牙的话虽然打扰了我们的美梦,但也确实带来了好消息。
“狗牙,辛苦你了,快上马车吧,你们两个先在马车上休息会儿,我来牵马,你走了那么久的路一定累了,里面还有一些烤鱼,快点去吃点吧。”我一只手举着火把,另一只手牵着马,时间久了竟然胳膊疼。
“武神,你把马绳给我吧,或者给我火把,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。”我的贴身护卫没一会儿便出来了,我便把火把递给了他。这一次我们两人却成为了搭档,不知道狗牙会不会多心。
我们的行车速度很缓慢,但也是渐渐前行,一点点的向前行驶。就好像爬山一样,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,虽然速度不快,但是持久力很强大。
“你还别说,狗牙这孩子还挺能办事的,自己跑了那么多的山路,一句怨言也没有,要是放在我们身上,那可就不好说了,我觉得他以后绝对可以有所成就的,你说呢武神?”想不到我的贴身护卫也会夸赞狗牙了,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“怎么,你不是不喜欢狗牙吗,怎么今天又向着他说话啦,好了不跟你打趣了,我早就说过了,狗牙这孩子根基好,只要假以时日的锻炼,早晚有一天会超越你们的功夫,只希望到那时你可不要生气,不要不服气,所以你们几个平时也不要闲着,该锻炼的还是要锻炼,别说你们了,我也要多锻炼才不会被别人打倒,但我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打得过狗牙。”狗牙让我看到了希望,我相信有一天他的功夫总会胜于我的。
“武神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悲观了,我敢打赌,在你不让着他的情况下,他是绝对打不过你的,赌什么我都愿意,你要不要跟我赌一局,不过要在十年之内完成,也许当你老了的时候确实不如人家。”贴身护卫可真会说话。
“我只不过跟你随便说说,怎么老是赌呀赌的,看来你是掉进钱坑里去了,懒得理你了,等到了城池你自己去红楼耍耍去吧,解决一下你的生理需求,我就不陪你了,花销也是你自己垫付,哈哈哈。”我们之间越扯越远,而且话题太开放了。
“武神的玩笑有点大了,以后不要再这样戏弄属下了好吗,我们俩换换吧,你来举火把,我来牵马绳怎么样?”贴身护卫举了很长时间的火把,胳膊应该也有些酸痛了,他的话提醒了我。
“当然可以了,你不说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,是我的失误,你不要介意,你说这黑天黑夜的,如果没有寒风多好,真叫人冻得直哆嗦。”我发现越是这种时候越冷,深更半夜的寒风可不是吃素的,非要把我们冻得鼻青脸肿才算完事。
“你说我们这样做值不值呀,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寒冷的天气呢,真是还不如跑步痛快。”贴身护卫牵着马更冷了,但是胳膊总算缓过来了。
“要不然我把火把放到你面前烤一烤,瞧一瞧能不能把你给烤糊,你看,天要下雪了,比起大雪封山,我觉得我们现在做这些事情都是有价值的,你说呢。”我们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之后,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来。
“当然有价值了,怎么也要对得起狗牙的探路,对得起我们受冻的滋味呀,老天爷快点下雪吧,下的更猛烈些吧,最好把这座大山都染成白色,这样可以为我们照亮更多的夜路了!”贴身护卫忽然间像是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,差点把马儿给吓到。
“我说你喊够了没有,可别把马儿吓到了,不然我们可就真的要跑步前行了,看这天气也没有那么黑了,我把火把灭掉了,你如果觉得冷先到里面暖和一会儿,让我来牵马吧。”说完我便把火把灭掉了,随后让贴身护卫坐进了马车里,我自己继续牵马前行。
“武神,那我先进去暖和一会儿了,等我暖和过来了再来给你牵马,在外面实在是受不了了,冻死我啦,武神一定要坚持住呀。”贴身护卫倒是不把我当外人看,直接坐进了马车里面去,看来他真的是冻得不轻。
我独自牵着马儿,看着周围的雪花一点一点的飘落,心中似乎开阔了许多。夜路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,变得清晰可见。可能是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,我的两只眼睛正在打架。我也有些困了,但我不能困,在马车外面困很容易冻着,这还少次要的,最主要的是怕马儿跑错道,一不小心来个坠崖什么的可就一命呜呼了。
为了不让自己困着,为了不让自己冻病,我一边唱着歌儿一边活动着筋骨。如果不活动活动筋骨,很有可能就被冻成冰柱了。
马车行驶了两三个时辰之后,天空渐渐走向了黎明。雪花依旧在飘落着,不是很大。可是时间久了,我的全身都落满了雪花,远看真像一个会移动的雪人。而我的马儿们最辛苦了,它们没有别的马儿可以换班,而且没有任何遮风挡雪的衣物,等到了村庄、等到了客栈,我一定会善待它们的。
有时候我喜欢跟马儿们自言自语,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听懂我的话,但是它们从来都不会反驳我,反正它们是不会说话的,也不会把我说给它们的秘密传述给别人听。有时候我觉得马儿更像是一个很好的听众,有时候比人更加值得疼护。
我希望自己的马儿可以活上一百年,甚至更久,可我也知道生命的一些自然规律,有些命运是我们无法改变的,但是有些命运我们也是可以改变的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,每匹马儿也有每匹马儿的命运。我们都是动物,只不过种类不同罢了。
快到山脚下的时候,雪花竟然开始变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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