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瑶夜瑰……”西王母挥了挥手唤道。
夜瑶夜瑰两位仙子纷纷跪下,齐声应道:“娘娘!!”
西王母雍容自若地说,“你们随这……掌厨去去万灵山……”
夜瑶怯怯懦懦回答,“娘娘……鲵鱼食生灵……我与夜瑰……”
是啊,她与夜瑰便是万物生灵,按慕云织所言,他们怎能逃得过被鲵鱼食之的命运?
见夜瑶一生白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西王母冷冷瞥了一眼,怒气横生,“怕什么?!这么没用,我留着你们干什么?”
“去!娘娘,我们去,不是有上仙护着,我们定会将鲵鱼给娘娘捉回来的。”夜瑰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明智,西王母听后这才稍稍霁颜,“嗯,一起退下吧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夜瑶夜瑰二人唯诺应答一声,便随着慕云织一同退出殿内。
除了青鸟阿玄,只怕没人窥见慕云织嘴角淡淡得逞的笑容。
夜瑶和夜瑰惶惶不安,跟在慕云织身后,趁着祥云一路无语,两人的手紧紧牵着,有些生气地问道,“上仙,为何要如此为难我们姐妹?”
“为难?”慕云织转过身看了这楚楚可怜的两姐妹,又继续直视前方的云雾,冷声道,“你们又何尝不为难我呢?”
“我……我们何曾为难过上仙?”
“膳房的鱼鲜成了精,你们不会不知晓吧?”慕云织头也不回地开口问道。
“那鱼鲜成精与我们何干?”夜瑰好似生了胆一般,想也没想便顶撞上去。
“所有的鱼鲜都成精了?若不是你们起了私心,会一声不吭地将那些鱼鲜都放了?”慕云织面无颜色,“后日便是三月三,若是我没有这些鱼鲜做成美味,西王母责怪下来,你们异口同声咬定是我的过失?到那时,我又该如何自处?!”
夜瑶见慕云织生出了怒气,紧紧拽着夜瑰的紫色衣裳,怯怯道,“上仙,这不过是小事,我们愿意为您在西王母面前求情的,可这……万灵山的鲵鱼,我看我们还是不去了。”
慕云织冷笑两声,“求情?说的好像我有错在先?不如这样,我们折回蓬莱,我与西王母实话实说,是你们放走了鱼鲜,这点小事,若是西王母怪罪于你们,我同样会替你们求情的。”
夜瑶夜瑰闻言大惊,当初她们发现几只鱼鲜成了精,本想将她们放回凡界,可一念之间,气慕云织欺瞒他们自己和苍玉仙人的关系,这才犯下了错。
见两人不语,慕云织冷哼一声,“西王母的性情只怕你们比我更了解,若我实话实说,你们还想活着出来吗?!”
“上仙!我们错了!我们也是一念之差竟不知后果会如此严重,那些鱼鲜都被我们送下凡界,如今再捉只怕时日不够,现在上仙可有补救之法?!”夜瑶夜瑰纷纷下跪,她们真的知道错了,当时不过一念之差,怎会想到后果这般严重,若不是今日慕云织在殿上什么也没说,否则……想想后果都令两人毛骨悚然。
“我现在不就是在补救吗?那鲵鱼乃天下奇观,若有此鱼,其他鱼鲜西王母自然不会放在眼中。”
“可……可上仙不是说,那鲵鱼食生灵……”
“嗯,我本就是想拿你们做诱饵罢了。”慕云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袖口,一副得逞的模样,但夜瑶夜瑰均不敢抬头去看慕云织的脸,只是唯唯诺诺低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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