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萍回过神来:“没有,是我提前到了。”苏南在观察她妈妈,上次匆匆一眼,她已经知道南萍的生活水平很高,她比夏衍的妈妈还更富贵气。不是她的衣服有多考究,也不是她手上的珠宝有多大颗,她也穿得朴素,脖子里就只戴了一串珍珠,可她的气质就透露出于众不同来,她还很美。到了这个年纪,还能称赞一声很美,光看年轻的时候无法领略她的美貌。苏南坐在桌边,夏衍去点菜了,留她们母女独处,南萍先开的口:“你演得太好了。”像做梦一样,她的女儿完成了她的梦想。苏南微微笑一笑,伸手拿起茶壶,替南萍倒了一杯茶,南萍受宠若惊,她捧着茶杯,听见苏南向她道谢:“谢谢你。”她看出妈妈小心翼翼,这种态度苏南很熟悉,老苏也是这么对她的,夏衍一直不回来,她告诉自己成熟一点,既然决定了要见,就把这次见面简单化,她们不用谈过去,她们可以谈现在和未来。“那个我追公交车的镜头,从天黑就开始拍,一直拍到末班车开走。”苏南笑着告诉妈妈这些趣事,“我穿着高跟鞋,跑了一遍又一遍,脚后跟的皮都磨破了。”南萍很努力地克制住泪水,她睁大眼睛,微张着嘴,整个人向苏南倾过去,认真听着这一切。“还有我们租的那个院子,其实特别小,导演的镜头就离我就这么近。”她比划了一下,“除了那个追公车的镜头,别的镜头,我基本都是一次过的。”南萍年轻的时候去过片场,她就在那儿等机会,知道拍戏有多么辛苦,可是她乐此不疲,直到被个从香港来的所谓导演给骗了。她不断点头,想说不要这么辛苦,可看见女儿高兴的样子,又不说了。原来她也不懂,家人在她只身闯北京的时候有多么担心,现在看着女儿,她全明白了,她说:“你以后还拍电影吗?”苏南不知道,她皱皱鼻子,这是她小时候回答不上问题的习惯性小动作,南萍终于忍耐不住,从手包里掏出手帕,按在眼睛上。她对苏南说:“南南,妈妈对不起你。”普通生活里的琐碎事终于磨掉了她想过安稳生活的心,婆婆不拿正眼看她,丈夫的姐妹也是一样,她在闲言碎语里不得安生,生活把她和老苏打了一个错误的结,她解不开这个结,就只有剪掉它。可她扔下女儿,也一样是不可挽回的错误,在国外生活得要更辛苦,她没有脸联系家里,直到她有一份稳定的收入,能勉强温饱,才想到联系前夫,问问女儿的近况。南萍低下头,苏南直视她,她想了一会:“你这些年,过得好吗?”她用眼神问妈妈,你追求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吗?可南萍没有抬起头来,她后辈子算是好吧,七十六夜(捉)苏南现在是小有资产的,以她的收入买房子绝没有问题,看她眼尾一勾,笑得风情万种的模样,夏衍有一种自己被女土豪包养的错觉。他在上海有房子,顾女士为了跟前夫比赛,早早买好了一套大平层,就在江边上,风景非常好,但以顾女士的性格,住了她买的房子,她就对你的生活有更多的发言权。夏衍不会让这种事发生,他搂住苏南的腰:“回去就看房,你可以再买一套自己的房子。”单独写苏南一个人的名字,算她的婚前财产,对苏南这样的女性来说,投资什么都不如投资房产涨得快。苏南捏捏他胳膊上的肌肉,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。他们收拾东西回上海去,走之前跟老苏一起吃了饭,这回是老苏掌勺的,宋淑惠打下手,他做了很多苏南记忆中的菜。“好久不做了,手都生了。”老苏系着围裙,笑呵呵的站在厨房颠勺,油锅滋滋响着,烟油中老苏的样子跟苏南记忆中的爸爸重合,这就是她最熟悉的模样。小北坐在桌前,没看电视,也没玩游戏,他这几个月长大了很多,家里发生的事,小孩子总是最敏感的,他长到这么大,也没有吃过爸爸做的饭。宋淑惠一下子就闲下来了,她洗了满满两大盆的水果端出来,摆在桌上:“菜还没好呢,你们先吃点水果。”她知道南萍回来了,她没管老苏是不是去见心里这个忘不掉的人,她过她的日子,女人一旦恣意起来,反而过得好了。宋淑惠气色好了,人都胖了,一起胖了的还有老苏,他又开始干家务活,越干还越精神,絮絮叨叨告诉女儿:“南南,这鱼爸爸跑东边菜场去买的,可新鲜了。”鱼下了油锅,煎得金黄酥脆,捞起来再淋上热酱汁,端上桌又好吃又好看,老苏这一手南边菜,还是为了南萍学的,多年不做手艺还在。小北看着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,像过年似的,比过年还更开心,一边吃一边说:“爸爸做的饭比妈妈做的香。”宋淑惠摸摸儿子的头,给他开了一罐椰奶:“那以后就让你爸给你做。”新养的小奶猫起了个正式的名字,叫元宝,明明才三四个月大,看上去已经像个大毛线球,黄灿灿的,就在脚下打转要吃的。苏南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了,她笑着坐在那儿,答应给下一个暑假弟弟配一台新电脑,学校总有作业是在电脑上做的,家里那台已经旧了,但他要保证必须考到年级前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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