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元培先生是中国近代著名的教育家,他曾经担任北京大学校长,开“学术”与“自由”之风气,被誉为“学界泰斗、人世楷模”。都说成功男人的背后离不开伟大的女人,那么蔡元培背后的女人是什么样的?他的择偶标准又如何呢?
蔡元培一生共有三位妻子,不过不是同时,他严格地遵守“一夫一妻制”,从没传过绯闻。蔡元培的第一段婚姻是典型的“盲婚哑嫁”,洞房花烛夜才第一次见到妻子王昭。这段婚姻很快就出现矛盾,一来生活习惯有差异:王昭特爱干净,有点儿小洁癖,蔡元培呢大大咧咧,不拘小节;更重要的是思想差距很大,说不到一块儿去。就拿一件小事来说吧,王昭是旧社会妇女,总是要恭恭敬敬地叫蔡元培“老爷”,自称“奴家”。蔡元培消受不了,就跟妻子说:“改口吧,这样的叫法听着别扭。”可王昭坚决不配合,说呢:“奴家都叫惯了,改不过来。”诸如此类的小摩擦不断发生,两人的感情一直冷淡着。可蔡元培并没有放弃这段婚姻,而是积极地寻求改变。
他制定了一份《夫妻公约》,告诉妻子:“这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吧分为三种:一为目交,眼神交流;二为体交,身体交流;三为心交,精神交流。我们之间最需要加强的是‘心交’。”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,婚姻关系有了改善,用蔡元培的话说就是“伉俪之爱,视新婚有加焉”,比新婚时候还恩爱。
遗憾是没过多久,王昭便因病去世了。当时蔡元培只有三十出头,给他说媒的人快把房门踩破了。据新近出版的《民国先生》一书记载,蔡元培当时提出了五大择偶条件:一、女子须不缠足;二、须识字;三、男子不娶妾;四、男死后,女可再嫁;五、夫妇如不相合,可离婚。这份“征婚启事”在当时可算惊世骇俗,把上门说媒的人统统吓跑了。后来蔡元培遇到了女画家黄仲玉。她是位知识女性,不缠足,有孝心,精通书画。蔡元培便请朋友从中撮合。他们的婚礼很有意思,中西合璧。中呢,是在礼堂中央悬挂“孔子”二字,表示对教育的尊崇;西呢,则是取消了“闹洞房”,改成演讲会,主题就是“论男女平等”。两人相伴了近二十年,直到黄仲玉不幸病逝。
黄仲玉去世两年后,蔡元培在众人的劝说下同意续弦。他这次提出的择偶标准只有三条:一、原来就认识的;二、年龄略大,最好以前是有独身想法的;三、英语水平要高,能成为研究助手。这是找老婆还是招助理啊?其实蔡元培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,这些条件基本可以看作定向征婚,对象呢就是他的学生周峻。这一次的婚礼在苏州留园举行,是完全西式的,还拍摄了一张新娘身着白色婚纱,新郎穿着礼服的婚纱照。这次婚礼也举行了演讲会,主题是两人相识相恋的经过。蔡元培与周峻虽然相差岁,但志趣相投,感情甚好,常常在书信中以兄弟相称。周峻亲手为丈夫塑了一尊半身像,其上有蔡元培的题诗:惟卿第一能知我,留取心痕永不磨。
蔡元培的三段婚姻,从旧式的父母包办到中西合璧再到婚姻自由,有人说其中的种种传奇,既印证了他一生的思想变革,也印证了中国近代思想的变迁。蔡元培不仅开创了“兼容并包,思想自由”的教育理念,也推动了“男女平等”的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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