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话音未落,男人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,顿时把她剩下的话打回了肚子里。
未婚夫?你也好意思说,姑奶奶早就跟你退婚了,少败坏我名誉!秦月心中腹诽,嘴上却干巴巴道,
“切,里面的人又不会说话,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男人沉静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,没再说话,越过她弯腰将地上的雏菊捡起来,一枝一枝放整齐,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,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,动作小心认真,秦月看着这一幕,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,原本想逃开的心,反而没有那么迫切了。
“她死了两年了吧,你经常来看她?”
男人继续擦拭着照片,没有答话。
秦月撇了撇嘴,瞧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。又说,
“你经常来看她,就不怕你太太生气?”
“······”
“你们都没关系了,要看她也该是她家人来看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“她父母呢,不会是因为她犯了什么错,不肯来看她——”
她弯弯绕绕的话还没说完,原本蹲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站起身,眸色暗沉的盯着她,缓缓道。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秦月心下一惊,讪笑道,
“我就是随便说说。”
文琰脸色一沉,一字一句盯着她的眼睛道,
“不认识她却来她的墓地,不认识她却知道她喜欢雏菊,不认识她却打听她的家人,你到底是谁!”
秦月脸色一变,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,糟了,忘了这丫的心细如丝,她怎么这么傻缺,想套他的话!
正暗骂着,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,待秦月看清人影,脸色顿时变得煞白,来人身穿一件藏青色的风衣,邪肆的俊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,眉宇间依旧透着些阴冷跟凉薄,比之她醒——不,比之两年前,更加不可一世,也更加阴森恐怖,秦月掐紧掌心,司敬堂,我们又见面了···
这个人,让她的恨与爱全部涌上心头,一时间竟是又恨又怕,下意识的低着头,躲在文琰身后,双手揪着他的衣袖,似乎想寻找一些支撑。
文琰眼中多了一丝波澜,没有推开她,反而调整了一下位置,将她彻底的挡在自己的身后。
司敬堂自然也看见了他的动作,也看见躲在他身后娇小的身影,他嘲讽的勾了勾唇角,冷冷道,
“文总有心了,还记得内人的忌日,这是带着新欢来拜祭?”
文琰淡淡勾了勾唇角,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手中的婚纱,不咸不淡道,
“人都死了,司总每年来这里烧这些有用吗?”
司敬堂瞬间沉下了脸,冷冷道,
“就算死了,她也是我司敬堂的老婆!”
“可司家并不承认她这个儿媳不是吗?”
文琰淡笑着,一句话将司敬堂所有的理由打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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