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没有忙着下结论,而是继续走向下一个人。
“你又是何人?”
药铺掌柜的开口道:“回大人话,小的是京城里杏春堂的掌柜,最近有位姑娘,经常到小店买安胎药,这是药方的留底。”
裴元接过来瞟了一眼,开口问道:“你可认识那位买药的姑娘?她可在此处?”
药铺掌柜的似乎早就料到裴元会有此一问,连忙道:“回大人话,小人在今日之前,并不知道那姑娘身份是何人,因为她每次来都是一身黑衣服,蓬头垢面,难分雌雄。是丞相夫人在丞相府找到药渣,一路查到小人的店中,小人才知道这件事,小人看过药渣,确实是小人铺子里出去的东西。”
苏夫人点点头,证明药铺管家说的是真的,随后开口道:“裴大人明鉴,那身衣服臣服也在她房中搜到了。”
苏夫人看向身后的刘嬷嬷,刘嬷嬷连忙将手上东西呈给裴元。
秋葵一看到那衣服就心里咯噔一下,这不就是她做给小姐的夜行衣么。
秋葵的心理素质实在太差了,什么情绪都摆在了脸上,裴元见她变了脸色便开口问道:“这衣服,你可认识?”
秋葵紧张的看向苏子余,可苏子余从头到尾一直乖顺的跪在原地,静静的看着地面上的青石板,没有半点反应。
秋葵得不到苏子余的只是,只能实话实话:“是……是奴婢做的,做给小姐……小姐穿的。”
围观众人忍不住惊讶了,就连刚刚开口攀诬苏子余的君穆岚都愣住了。
难道说苏子余真的和那个卑贱的侍卫有染?
那他今日岂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?
君穆岚眉头紧锁,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寻个由头,撇清关系。
君穆崇看出了自己二哥的心思,低声道:“二哥,她是不是跟旁人有染,找个大夫来瞧瞧不就得了?怀孕这种事,还能作假么?”
君穆岚点点头,觉得有道理。
君穆岚刚要开口叫大夫,那裴元就走到苏子余面前开口问道:“你听到他们的供词了?”
苏子余轻笑了一下,她当然听到了,苏夫人说她爱吃酸信期未至,董二牛说与她有染珠胎暗结,药房老板说她乔装买安胎药,那些个小贩说她在街上与董二牛泪别。
眼前的局面,俨然一副证据确凿的模样。
苏子余开口回道:“回大人话,臣女听到了。”
裴元继续问道:“你可认罪?”
苏子余开口道:“欲加之罪。”
苏夫人一听苏子余不认罪,当即开口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能在陛下面前说谎,你是想连累整个丞相府吗?裴大人,她腹中孩子,就是铁证啊,请大人让太医检查一二。”
裴元虽然不喜欢苏夫人总是插话,可却不能否认她话中的道理,这苏子余有没有婚前失贞,有待考据。
可这腹中有没有孩子,一查便知。
裴元转头看向昭文帝,昭文帝微微点头,裴元当即开口道:“魏太医!”
魏空青上前几步开口道:“下官在。”
裴元继续道:“你去给苏子余诊脉。”
魏空青立刻点头道:“是,不过下官和苏夫人是表亲的关系,若是一人诊脉只怕有人不服,恳请裴大人再传召一个太医,来一同会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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