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,他们自驾外出度假,曾明明颇费心思地营造着浪漫的气氛,何厚天久违的感觉被调动起来,可纵-情过后,触目惊心的一幕发生了。
曾明明因身体不适,开始大流血,事实上,学医的何厚天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,曾明明的一再要求,加上自己长久的积压,存着饶幸心里,没想到,到底还是出事了,何厚天有几秒钟的呆怔,殷红的鲜血浸透了被单,曾明明的脸上也逐渐失去了血色,何厚天跌跌撞撞下床,打电话叫来救护车,整个人完全处在混沌状态,失去意识一般麻木。
也就是在那之后,何厚天再也不敢碰曾明明的身体了。这让他们这段感情更走向寒冬。
一次曾明明感冒,她父亲来看他们,见到何厚天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曾明明,跑进跑出,不禁于心不忍,看着苦命的女儿,劝着,“明明,厚天是个好男人,可是你们这样没有结果总不是件事儿,要不你放手吧,和爸爸回家,爸爸妈妈会好好照顾你。”做为父亲,要怎么样能说出这些话?
可他不仅是位父亲,也是男人,男人怎么会不明白男人的心思,就算再爱自己的女儿,除了觉得对何厚天不公平,他隐隐担心他们这种特殊的关系会不会长久,他怕女儿最终经受不住那些不可预见的伤害,或许早些放手,反而容易接受。
曾明明紧咬着嘴唇,离开何厚天,她会死,她只知道这一点,先不说她之前有多么爱他,如今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六七年,她无法想像没有他的日子怎么过,好像一天都过不了。
晚上曾父回去了。
曾明明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,何厚天以为她不舒服,关心地问她,曾明明只是哭着摇头,随后抱住何厚天说,“我爸也让我离开你,可是我不能没有你,没有你,我只能死。”
何厚天的心被她哭的揪在一起,他抱着曾明明落泪,这泪是因何而来却说不清楚,他只是抱着她哭,释放男儿不轻弹的自尊。
最后,他还是说,“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这样的承诺说多了,就好像变成了真的,无论是不是真心真情,习惯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。于是,何厚天又说服了自己一次,说服自己曾明明那么爱他,说服自己不能背信弃义。
何厚天就是这样,每天在现实与他和曾明明的承诺中切换着生活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他的朋友,同学都在变化,他看着他们不知疲惫地为家庭奔波辛苦,看着他们谈起孩子时由衷而发的笑容,他意识到了生活中的很多意义来源于生命的延续,这时,他知道自己渴望什么。
他想有个孩子。
有了这个想法之后,他变得很喜欢孩子,无论是对朋友的孩子,还是同事的孩子,甚至走在外面看到的孩子,都十分喜爱,不自觉地想去亲近。他贪恋的眼神,曾明明不是看不懂。有一次在商场的电梯里,他们遇到两个打闹的孩子,争吵不休的令人烦燥,曾明明嫌弃地说,“小朋友就是吵。”她想让他知道有孩子的烦恼,可是何厚天大度地笑着说,“怎么会吵呢?他们是孩子嘛,这是天性。”
何厚天的心思很快被想要个孩子占满,曾明明也察觉出他的想法,有一天,她对他说,“要不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。”
“不要。”何厚天回答的很干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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