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赵谦绍进宫见皇上,已经婉拒了皇上的封赏。
准确地说,是请求皇上换个封赏。
而出乎预料的是,皇上对他的心思,似乎心知肚明。
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他,淡淡道:“你若是想要朕的妹妹,那纯属异想天开。”
赵谦绍额头抵地:“请皇上成全。”
言外之意,他就是这个意思。
皇上摔了杯子。
赵谦绍被溅了一身茶水,却还是坚持道:“皇上,微臣不敢为难王爷,但求皇上给微臣一个机会。”
不求你撮合,但求你别反对,如此而已。
皇上冷笑着道:“你凭什么?她一直对你照顾有加,把你当成弟弟,毫无戒备,你却生出那般龌龊的心思!”
“皇上,微臣有罪。”赵谦绍道,“然而微臣对王爷之心,天地可鉴。若不能与王爷携手共度,微臣愿此生不娶!”
“你在威胁朕?你以为你有了些许功劳,就可以威胁朕了?”
“微臣不敢。微臣只是想让皇上知道,微臣对王爷的拳拳之心!”赵谦绍道。
他据理力争,最后换来的,是皇上的默许。
不是对两人关系的默许,而是不反对他追求猫猫。
皇上的原话是,“不要让朕知道,你伤朕妹妹分毫!否则赵谦绍,你该知道,朕翻脸无情。”
虽然话说得严厉,赵谦绍却求仁得仁。
所以现在他和猫猫说,没有封赏,却也不算是虚妄。
封赏被他换成了,追求她的机会。
只是这件事情,他现在不会让她知道。
见到猫猫义愤填膺为自己鸣不平,即使知道那不是爱情,赵谦绍也依然觉得感动。
——这才是姐姐,一直都没变。
“姐姐,我年纪小,难以服众,还得历练几年。”他坚持道,“但是我现在的处境,十分尴尬。”
猫猫略想想就明白过来,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他小小年纪,被放在太高的位置,多少人虎视眈眈?
他也很难斗过那些老狐狸,会被他们排挤死。
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
有时候,优秀就是原罪。
但是放到地方,别人又对他天子近臣的身份无所适从。
所以,确实有些为难。
“我也没有根基,”赵谦绍低头,难掩落寞之色,“一直往前走,走着走着,忽然发现,我无路可走了。”
猫猫看着他黯然神伤的样子难免心疼,忙道:“你放心,还有我在呢!咱们再想想办法,要是实在不行的话,再考虑去永宁的事情。”
她始终觉得,去永宁对赵谦绍来说,是大材小用,不想耽误了他。
赵谦绍得逞,心中松了一口气,同时也更加感动。
他就知道,姐姐对他总是心软的。
所以他如何能放心,让姐姐跟了别人?
“这样,”猫猫审慎考虑了一番后道,“你暂时留在京城,我在京城待一段时间。如果你是在无法适应,那咱们再想办法。”
赵谦绍想,这个办法,应该就是带着他离开了。
他乖巧无比地点点头:“我都听姐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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