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可我不想成亲,也不想上朝。婉儿,你能不能不去母后那,留下来陪我?&rdo;我怅然的依在窗前,看着天边挂着一弯孤月。婉儿走了,我就真的是孤月了。杨嬷嬷不在,又要和一个素未相识的大小姐成亲,没人给我打掩护,我的日子该怎么过呢?
&ldo;殿下要娶的是谁家小姐?&rdo;上官婉儿走到窗前来,遥遥的看着湖心小岛。
&ldo;黄门侍郎崔知温的女儿,婉儿,你了解吗?&rdo;她还是没能给我留或不留的准确答案,如果她肯留下,武后给我丢了这么大个烂摊子,我请武后留个人给我渡过难关应该不是太难。
&ldo;崔氏是高门大户,而且崔大人现已经是从三品,入相只是一步之遥。&rdo;我问她崔家女儿,她却答我崔知温,我刚想再问,忽然反应过来,崔家小姐怎样不重要,崔家的背景才是武后选择的原因,可武后为什么要扶植我?
&ldo;婉儿,叫人备热水,我要沐浴。&rdo;我下了好大的决心。
她的笑有时候非常职业,只是用来表示礼貌或者掩饰情绪,她不想表露什么的时候,你永远只能从她脸上看到柔和的微笑。
果然还是老套路,个宫女捧着布巾候在一边。
&ldo;你们都下去,婉儿留下。&rdo;这是个相当合理的要求,起码在别人眼里,我和婉儿是不清不楚的,沐浴的时候可以发生太多,让她们下去也很正常。
上官婉儿只是默默的接过布巾,搭在雕镂精美的木架上。
从身后为我宽衣,此刻我比她还要紧张,&ldo;婉儿,你为什么会准备着男装?&rdo;我只好找个话题让自己轻松点。
上官婉儿的手停在了我的腰间,&ldo;是婉儿的母亲为父亲做的,入宫时,母亲把它藏在肚子上,才得以留下来。&rdo;上官婉儿平淡的声音,却让我吃了一惊,这对她来说,是非常珍贵的东西。
我赶忙自己动手把它脱下来,&ldo;谢谢你给我救急,这样重要的东西,你还是收好吧。&rdo;
上官婉儿抿嘴笑笑,接过衣服,轻轻的抚上去,&ldo;婉儿来殿下这里时,母亲把它交给我,说不管在哪,这件衣服会代替她和父亲陪伴我。可那夜放灯回来,婉儿还是忍不住改动了它。婉儿没能见过父亲的丰神俊秀,却见了它穿在殿下身上的器宇轩昂。&rdo;
&ldo;婉儿…&rdo;我只穿着中衣,浴桶冒出的氤氲水汽,温热的散在我们的身上。我的手指放在细带上,却迟迟下不定决心拉下去。
算了,搏一把吧。我拉开中衣带,一点点解开,敞开中衣,让她看见里面的景象,一切不言自明。
她愕然的看着我,我只能回以苦笑。
&ldo;婉儿,我需要你,留下来好吗?&rdo;我把最大限度的信任给了她。
我看着她拧成一团的眉头,颤抖的双肩出卖了她心里的不平静。我走的离她更近,四目相对,却发现她眼里留存的不是开始的吃惊,那种复杂让我顷刻明白了什么,我亦有过懵懂的少女时期,也曾经对着高年级的学长默默的黯然心动过。
负疚感就这样伴着水汽把我包围,我等着她最后的判决。
门吱的一声开了,我的脑子里嗡的一下,站在原地僵住了,刚刚还呆住的上官婉儿猛的死死抱住我,挡在我的胸前。
我原本被她一抱是醒悟过来,可当她柔软的身体这样紧紧的贴在身上时,单薄若无物的衣裳无法阻挡这种让我羞耻的贪恋和舒适。我又不知所措的一动不动,连呵斥一声什么人都说不出来。我的心思,早已经不在来人身上了。
上官婉儿一只手紧紧的扣着我腰,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夹在我俩之间,为我扯回褪下一半的中衣。
我早已看清了来人的模样。
&ldo;婉儿和临月这是?&rdo;武后扬起的声音,含着笑意。
上官婉儿倏的松开我,她的气息,还在我身上缠绕。她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我从迷幻中清醒,才意识到这是多严重的问题。&ldo;阿娘…&rdo;我叫了一声,希望这一幕不会给婉儿带来灾祸。
&ldo;婉儿一定不会说出去的,阿娘把婉儿留在我身边吧。&rdo;她俩都不说话,我心里更慌,第一次有勇气和武后去争。
&ldo;婉儿,你再告诉临月一遍,你打算以后跟着我,还是和晋王出宫?&rdo;武后抑扬顿挫的声音,胸有成竹。
我却心中还有一丝希望,满怀期待的看着婉儿,危险来的第一刻,即便我给了她情感的欺骗,她还是第一反应护着我。
&ldo;婉儿愿意侍奉天后。&rdo;斩钉截铁的回答,不加一丝犹豫。
我释然的一笑,无可奈何又能怎么样,都让我遇上了。&ldo;那阿娘答应我,不许伤害婉儿。&rdo;多愚蠢的要求,可我还是希望武后能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让我安心。
&ldo;阿娘爱惜婉儿的才华,怎么会舍得杀她?&rdo;武后的笑,让我不寒而栗。&ldo;水都快凉了吧,婉儿,还不伺候晋王沐浴。&rdo;
武后就这样坐在那,看着婉儿为我解开衣服,一层层绕开裹胸,两个女人在这一刻,却是出奇的一致,那是心疼的眼神。
我跨进浴桶里,平生第一次,一丝不挂的在人前,在两个女人前。
婉儿的沾湿了布巾,让我裸露的背接受热水的抚摸,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时不时触到我的肌肤上,像爬过的小虫,只是痒是在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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