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。
这些过往,如同一根尖刺,狠狠地扎在白倾沅的喉咙里。
上一世的她是被人牵着鼻子走,进京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做主,可这一世不一样,她既知道了往后的路,便不会再叫人随意拿捏自己。
可惜的是,她重生回来之际,已是太后召她入京之时。若是再早个几年,是不是就可以救下顾大将军和顾夫人?那样顾言观,也就不会跑来出家做和尚,剃光了头发。
话说到顾言观,白倾沅又想起前世他的样子。
小和尚抱着她,静静地坐在榻上,日复一日地给她喂药,一碗碗汤药,喂了洒,洒了喂,如是往复。
她刚被救回来的那几日,伤势尤其惨重,别说是药,就连一滴水都喂不进去,东西全都是吃了就吐,没有活生生地饿死已是最大的幸运。
那时候,除了脑子还稍微模糊地有些意识,其余四肢百骇已全然不听她的使唤。
若不是顾言观,她应该早就死在沼泽里,死在满是血腥与杀戮的泥淖里。
纵然自己已获得了新生,但白倾沅每每回忆起这些往事,身子还是会忍不住发颤。
她和家人们上一世的苦难,她要每一个罪恶的人都血债血偿。
“县主?”泠鸢担忧地看着她,见她隐隐发颤,还以为她是方才林中沾了太多湿气,身子不适。
谁知,白倾沅眼神清明地抬起头来,吩咐她道:“泠鸢,你帮我去打听一件事情。”
泠鸢没有想到,白倾沅叫他打听的,居然还是先前的那位白衣公子。
她家县主居然想要知道,这个人究竟是要何时出家。
这是为了什么?
泠鸢百思不得其解,不过还是照着她的吩咐做了。
她这时才知道,她家县主为何在那小丘上就要她记住这人长相。
可不就是方便打探?
可惜,对于那位公子的模样,泠鸢本就没看清,所以不大能描述。幸而寺庙里的住持既聪颖,又好说话,她只简单说了几句竹林小屋与白衣人,他便猜到了。
他说,那位公子在灵泉寺呆了一月有余,自觉已了却尘缘,正邀了他明日晨间商议剃度之事。
泠鸢又一次没有想到,她家县主一听到这个消息,会腾地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。
“泠鸢,去备一件你的衣裳来。”她特意嘱咐道,“没有天青色的,就要水绿色的那一件,让人一眼就能见到的。”
“是。”
虽然不知她此举又是要做什么,但泠鸢还是出门去为她准备衣裳了。
不多时,门又被打开,这回进来的却是南觅。
南觅是太后指给她的人,白倾沅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暗中替太后监视自己的,却没想到上一世被打入冷宫后,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,除了泠鸢,便只剩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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