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子无端落水以至夭折,皇帝并不是真的像表面那样什么也不做,私底下还是命吴书来去查了的。
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,无异于挑战他的权威。
只是当事人十二阿哥和他的贴身太监都没了命,事情并不大好调查,即便吴书来几夜不曾休息,也不过是查出了个大概,具体证据却是没有的。
九州清晏,后湖上水流声潺潺入耳,殿里放置了一人高的冰山,上面点缀着荷花,隐隐透着暗香。
皇帝在龙椅后面,负手而立,微微颔首,便可看清冰山上的荷花,他皱了皱眉头:“这花是谁放的?”
一长相秀丽的宫女微红着脸,上前走了一步屈膝道:“回皇上话,是奴婢。”
她咬了咬唇,想着要不要再多说两句时,身子突然一歪,便被两个小太监给捂着嘴拖了出去。
捂嘴这动作,几乎是奴才们下意识就会做的事情,因为他们不能放任犯了事儿的奴才再张口说话惹主子心烦。
李玉一瞧这场景,就知道皇帝在厌恶什么,当下他也不吩咐别人,亲自把那冰山上的荷花给取了下来,猫着腰给带出去。
开玩笑,十二阿哥命丧荷花池,那奴婢还敢明目张胆的把荷花往九州清晏里放,岂不是在明着戳皇上的心窝子?
李玉出去时,正好迎面碰上了回来复命的吴书来,吴书来见李玉哭丧着脸,心里就是一个哇凉,他把李玉拉到了一旁,小声问:“皇上心情很差?”
李玉的表情比哭还难看:“师傅,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”
自从十二阿哥夭折到现在,皇上的心情什么时候好过?
吴书来沉着脸训斥:“小兔崽子,杂家的意思是,谁又惹着皇上了?”
刚刚他从九州清晏进来,便看到角落里一个宫女在受罚。
李玉闻言,忙把刚刚的事儿解释了两句,吴书来叹了口气,摸了摸自己的脖子:“杂家这趟进去,还指不定能不能活着出来,若是不能,李玉啊,你可不要忘了师傅对你的恩情,替师傅收个尸。”
自他进宫当太监开始,就已经把脖子提在裤腰带上了,这么多年身为御前大总管,他该风光的也风光过了,要是现在让他去死……
他还是舍不得的。
李玉被吴书来这句话给吓着了,腿都有些抖:“师傅,您都查到了什么,怎么这么……”
吴书来深深的看了李玉一眼,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有些事情,你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说罢,吴书来对着九州清晏正殿朱红色的大门深吸一口气,一副壮士英勇就死的表情进得门去。
皇帝见他进来,也没说话,只一眼,吴书来便老老实实的交代:“经过奴才多番查探,十二阿哥落水那日,有人曾瞧见……纯贵妃娘娘和愉妃娘娘的奴才经过荷花池。”
“愉妃?”
皇帝把这两个字在舌尖儿上绕了几许:“朕若是没记错,愉妃就住在曲院风荷,而那荷花池,也不过离曲院风荷半刻钟的脚程。”
吴书来低着头:“是,皇上好记性。”
皇帝这会儿显然没心情听吴书来拍马屁,他冷哼了一声:“那纯贵妃呢?”
“纯贵妃……奴才不知。”
吴书来悄悄的打量了皇帝的脸色,又紧跟着跪下道:“还请皇上恕奴才斗胆,奴才为了查明真相,便让人绑了有嫌疑的奴才去了慎刑司拷问。”
他还记得他绑人的时候,纯贵妃那难看的脸色还有愉妃不顾体面威胁他的模样,好似他已经把罪名扣在她们身上了一样。
虽然结果……
皇帝对此不置可否,只问:“那你问出了什么?”
吴书来额头触地:“奴才无能,该用的刑罚都用了,那几个奴才依旧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他敢以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,此事绝对和她们有关,更甚至愉妃的可能性更大,不为别的,只因为那荷花池到曲院风荷的距离极近,十二阿哥落水,不可能不呼救,既然如此,愉妃就没有听不见的可能。
退一万步说,愉妃真的听不见,那奴才呢?总不能个个儿都是聋子吧?
他能想到的,皇帝自然也想得到,他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子,语气漠然:“既然都不知道,那就不用留着了,左右留着也是无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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