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州城自从竞标那日后,便笼罩在一片雾雨。
考核也逐渐的结束了。众人有喜有悲,苏州城开始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。
平静的日子却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,落烟远刚停歇几日,又着手忙碌。惨遭毒手的正是一直要抢夺阿奴的李家。嬴政有所听闻,虽对李家没什么好感,但毕竟整个家族全数被灭实在悲惨至极,也只能深表同情。
经过数日查案,从伤口上看,是为武林中人所伤。而且死法十分凄惨,故而进一步定义为魔道。经过仔细盘查,最后才有个定论,杀人者乃是与弑鬼宗齐名的三大魔宗之一的“红教”。只是“红教”杀人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,并且行踪隐秘,官府也一直拿他们没办法。
所以要查也只能查着背后雇佣“红教”的指使者。不过李家平日里仗势四处欺压别人,这仇家也多得去,要一个个盘查起来,却也难。
后来考虑都被欺压的人一百都是些寻常百姓,哪里雇佣得起“红教”随之,把案子定为“红教”所犯的命案,对于这无可奈何的魔教,官府也给不出个所以然。几日之后便结案了。
而另一处不平静,其实是很平静,只是与往常盛景不一般。那便是端木家。自从竞标那日之后,端木家很少出现在别人的眼线中,端木府也都是朱门紧闭,只能偶尔从旁门看到一些家丁丫鬟的出入。
端木府内,一股威严的气息席卷了整个府邸。亭台回廊行过的公子,丫鬟,家仆们皆都小声小语小心翼翼的,生怕惹了谁。
正厅之外,孔武有力,高大威猛的男子,分布在各个角落,脸上那股肃杀之气容不得其他人的接近。
端木华随同叶承德弓着身子,急急忙忙的走进了正厅,跪地数久,才慢慢站起身来,头也不敢抬的立在正厅之中。
正厅内,中央位置坐着一位面容艳丽无比,一双凤眼媚意天成,却又凛然生威,一头青丝梳成华髻,繁丽雍容的女子。在她背后站着一男一女,男的身材挺拔,五官立体。女的身材火爆,美艳诱人。
这时那华贵的女子,媚眼一扫,淡淡的看着叶承德两人,随之轻轻低头触弄着自己手指头上景泰蓝指甲套,方才启唇道:“端木华,叶承德。你们也不用担心,毕竟你们对本宫仍是尽心尽力。即使没了这摊生意,本宫其他地儿还是有财源的,你们往后只要仍忠心于我,本宫便不会亏待你们的。”
端木花,叶承德两人双腿直哆嗦,听着这席话心里稍稍安下来,急忙拱手道:“谢皇后。我等必定全心全意的为主子办事。”眼前这位便是当朝的皇后,李氏。
“得了,谢就不用。好好的把本宫吩咐的事做好便可。这次本宫也不怪你们,那姓杜的确实有些手段有些能耐,又有落烟远那厮从中帮忙,你们想要做好这事,确也不易。只是这次皇上似乎也寻访到了苏州,想要插手这事也难。就暂时搁着吧。
只是那姓杜的本宫定然不会轻饶了他。哼,不为我所用者,本宫必将诛之。”皇后脸色平静,只是淡淡的戾气霎时笼罩了整间正厅,慑得叶承德,端木华两人双腿一软跪地惊呼道:“主子英明。主子英明啊!”
“朱雀,海棠。繁花谷应当被唤回京城,现在下手比较容易。去把姓杜的还有落家小姐及那小女娃子一同抓来见本宫。”皇后将指甲套深深的在桌面上割划了一条白痕,淡淡脱口说道。
此时嬴政像平日一般,闲着没事,只是落烟远捎人传话,说有个人要见他,便独自出门而去。来到了约定地点,落烟远绕有深意的让他朝一后院走进去,并告知他里头那人便是要给李琯菱一个到京城考核机会的人物,位高权重,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行。嬴政一听考核名额有戏欣然答应。信步往后院而去。
之间里头放着一金色轿子,轿子旁边站着一位身材修长,脸带一个白脸面具,手持一柄长枪的男子。嬴政大量一番,猜得出这人应该是轿子里那贵人的保镖。依着落烟远的话,嬴政十分有礼拱手说道:“这位贵人有礼了。不知可否露面一见。”
嬴政说完轿子里头没有一点反应,过了一会儿,轿子中便传来一声极具威严的笑声:“呵呵,要与我相见?这天底下人都没有几个能见得到我的。你要凭什么来与我见面呢?”
嬴政一听,无语的舔了下嘴唇,这人怎这般奇怪叫我来又反问我凭啥与他见面。难不成身处高处的人都这样?算了,自己事才重要,嬴政立马回口道:“就凭我很好的完成你我的这笔交易,我赢得了竞标,而贵人你应当履行承诺把那考核的名额给我便可。”
嬴政这话一出,轿子仍旧一片死寂,随即一声严厉的声音从里头发出:“哼交易!你还算第一个敢同我谈交易的人,让你做你便得做,只有你帮我做事,何来的我要给你回报。胆敢与我这般讲话!高长恭将这妄图给我押下。”此话一完,旁边那位拿着长枪的面具男,点了点头,便要上前而来。嬴政完全木讷住,这什么情况,怎么忽然就要把我个押下,这人是不是脑袋浸水啦,怎这般不守信用。妈的来就来,老子跟你拼啦。
刚要动手,轿子里头的人随即淡淡的说道:“罢了,高长恭退下。此人也算是个有能之人,这次算他把事办得漂亮,暂且饶了他吧。”
嬴政刚准备要出拳头,哪知这人一下子又变卦,喜怒无常一时让嬴政都难以招架过来,这人在干嘛,怎这般情绪不定啊。嬴政无奈的闭紧了口,一时半会也不懂的如何同这人沟通。
安静了数久,轿子里头的人再次发话:“考核的名额,我自然会让落烟远安排好的。不过听落烟远讲了,那名额是你为别人争取的,你自己呢没有去考核其他的?”
嬴政心里一直暗骂这个自以为是的人,但是李琯菱的前途重要,今日就你最大吧,你说啥就是啥,随即开口道:“我是个生意人,要去考那些干嘛。还不如自个赚些银两花花,娶几个老婆过着小日子,来得实际点,”
“哼,愚人之思。目光短浅。依你的能耐,只要你肯,我便让你一步登天。你可有这仕途抱负?”轿中人肃声道。
“多谢这位贵人,我已经说了我是生意人,守着自己的本,做着自己喜爱的事才是真。那些仕途之事杜某实在是毫无兴趣。”嬴政回话道。
轿中那人听完,陷入了短短的沉思,随后便开口问道:“燕朝后宫尔虞我诈,祸及整个社稷,因着燕朝的内乱,胡人,外秦,就连周身小国,高丽,东瀛都不断对我朝进行骚扰,好在燕朝精锐抵抗住这些外患,令我大燕朝的子民才得安宁。只是在这大盛安宁之世为何这些百姓仍旧过得苦不堪言呢?”
嬴政莫名其妙的被眼前这人问起了这种问题,十分不明白的盯着轿子,心里更加肯定,这人铁定是个喜怒无常,说话不符逻辑,怎忽然转的那么快,直接跳到国家问题,嬴政实在无语,但又不能不给眼前这贵人面子,嬴政便随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。
“这内忧外患的夹杂下,虽表面上看百姓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。但通过现象我们要明白其中的本质,外患一来,征兵加税,徭役极重,这样一来便影响到百姓平日的休养生息,强壮的男丁都被调去打仗,养家糊口的负担只能落在那些妇女老人双肩之上,万一壮丁战死,家庭支离崩散百姓谈何来的幸福安逸。而对于这些渺小的百姓,在这兴盛的安逸之世真正的艰苦日子,又谁能明白。国家的衰亡百姓虽然流离颠沛生活艰苦,但在大盛之世一国之君仍是那般不注重调养生息,爱戴百姓,我只能说,兴,百姓苦。亡百姓苦。
而宫中的内斗,在大燕朝也是众所周知的事,这不单单是皇族的家事,而是危机到整个王朝的大事,妃子要斗必然有她的目的,但要达成目的必定不择手段,手段的运用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,而人力物力的获得需要有财源来支持。那财源的来源呢?不是从支配亲信用生意来压榨百姓,要嘛在官场之中贪污国税,官官背后都有人支持着,一个人还好,但现在是一大群人在贪污,这国库想想也经常空虚着,国家想要强大,这么大一个财政缺口要怎么补,还不是往百姓身上捞。
有钱之人买通官府,逃避税收,没钱之人,只能饿着肚子把所有的钱物掏空去纳税,这显而易见的,就这内患足以让有钱的更加富有,没钱的更加贫穷。贫穷的这部分正是这燕朝的贫苦百姓们!想要让百姓们安居乐业,让周边的国家不再侵犯,我想就只有牢牢记住这句话,攘外必先安内!才能让整个社稷的百姓们,真正的感觉活在盛世之中。”
一席话滔滔不绝,嬴政也不知自己怎一下子越说越激动,越分析越有道理,虽然只是自己片面的猜测之言,但嬴政从苏州这趟对于百姓之苦深有感慨,刚好借着这番话情绪高涨的抒发了出来。
待嬴政语毕,轿子有回归平静,过了许久,在嬴政内心的咒骂中,轿响起了一声大笑,随之就是拍掌之声,轿中的人笑道:“哈哈讲得好,好一个兴百姓苦,亡百姓苦。好一个攘外必先安内!年纪轻轻便有这等认识,要是那些官员们,那些女人们有你这般想法,那我也不会这么苦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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