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文拔出匕首,又重新刺入克洛德的胸膛:&ldo;这一刀,为了我母亲。&rdo;
&ldo;这一刀,为了索菲亚。&rdo;
克洛德抓住欧文,凝视他的眼睛,他的脸,几秒钟,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。欧文掰开他的手,克洛德颓然倒地,血把他身下的地板染成深色。
&ldo;咳咳……在我将死之际,也……不肯到我身边来么?&rdo;克洛德大口喘息,额头布满冷汗,脸一瞬间苍白许多,更像坟墓里的尸体的。
&ldo;有一天,我会帮你实现,也许。&rdo;路易转身离去,他不想看到克洛德死去的样子,就像他不想看到彼得死状一样,他能理解彼得的贪婪,却看不懂克洛德。
&ldo;阿兰……欧文……你到底……是谁?&rdo;克洛德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,留在半空中的手触碰的只有空气。
&ldo;你真的以为改变这个国家的法律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?&rdo;欧文的声音低沉有悲切,有那么一瞬间,克洛德甚至以为欧文还是会为他哀悼的,&ldo;你怎么知道法律不是人心堆砌的?&rdo;
真冷啊,为什么四周这么暗?又剩一个人了吗?
克洛德眼中的生命之火渐渐消散,他见到镜子中的阿兰朝他走来,是幻觉吗?他是谁?是阿兰,还是欧文?
&ldo;你明明已经把我抛弃……我没有感觉一丝疼痛,是不是,已经踏进地狱?&rdo;克洛德伸手要去摸镜子里走出的阿兰,却够不着。
&ldo;我一直都在这里。嘘!听,这是星空下的潮汐。&rdo;阿兰抬起克洛德的头。
&ldo;我听着呢,就像当年我们在海边,是的……就是这潮汐……&rdo;
&ldo;闭上你的眼睛,你才能真正看清,没有痛苦,没有仇恨,没有不平,只有甜蜜的回忆。&rdo;阿兰轻声说。
&ldo;没有痛苦……只有你……&rdo;
阿兰抱住克洛德的头,靠在自己怀里:&ldo;闭上你的眼睛,感受心底的涟漪。克洛德,你再也不用在深夜里哭泣,我就在这里。忘却你的痛苦,现在,这里,是只属于你我的天地。&rdo;
&ldo;你会一直在……这里……&rdo;克洛德困了,现在阿兰在他身边,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,就像那年那个秋天,在红枫树下,在阿兰的怀里。
&ldo;我即将和你在一起……在这么多年的离别后。对不起,阿兰,我失败了,失败得彻彻底底,但你还是会在这里对吗?一直在……此地……&rdo;
那一晚,那一梦,如此真实。欧文放下克洛德冰冷的身躯,打破冰冷的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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