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忍的人们继续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,而作为旁观者的我,已经恶心得快吐了。
不仅仅是我,连在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几条*人鱼,都发出了呕吐声,然而可悲的是,感到恶心的只是少数,大都数的人鱼都表现得极其冷漠,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,他们就像在看戏一样,看着自己的同类,甚至是同族被*解剖,这种极度反常的现象,我想应当可以解释为,他们已经麻木与习惯了——由此可见,这里经常会上演这种残忍的戏剧。
工作人员带着恶心的胜利品离开了,“我”没有动,也许准确地说,是愤怒得不知该做什么。
我恨不得冲上去用慢火焚烧他们的身体,让他们痛苦地死去,也恨不得本体闯入实验部,救下那条无辜的人鱼,然而,我无能为力。我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联结数值是什么意思,唯一能确定的是,一旦人鱼没有利用价值,他们将会迎来被*解剖的残忍下场。
我想我现在需要静一静,我需要冷静思考该怎么保护释,带释离开这个地狱。
就在我要解除精神感应的时候,“我”听到释所在方向那里有动静,立刻飞回去,发现释已经醒来,正迷茫地转动眼珠,东张西望。
看到他没事,在松口气的同时,我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释然,幸好他刚刚才醒,并没有亲眼目睹那可怕的一幕。
原谅我这种形态时无法说话,但我有种直觉,释能感觉到我。
事实证明,我的直觉没有出错。
释漂亮的眼珠在转动一圈后,定定地锁在“我”身上,空洞而没有色彩的眼神就像复合的镜片,慢慢凝聚起来,逐渐倒影出“我”红色的身影,他苦涩而耷拉下来的嘴角,慢慢地、慢慢地,以可见的速度往上扬起,最后形成了一个笑容的弧度:“萨……尔斯……萨尔斯!”他游了过来,蹼爪激动地要往水槽壁上按……
不,停下!
“煞!”在我意念产生的同时,释发出了痛苦的惨叫——水槽壁上的高压电流释放出来,在水的导电作用下,残酷地伤害了他的身体!他痛苦地蜷曲身体,但因为空间的狭小,他的鱼尾又碰到了水槽壁,更加强大的电流给他造成了二次伤害。
该死的。
释,停下,不要动!
大概是感受到我激烈的呼唤,释不再乱动,他痛苦地咬紧牙关,抱紧双臂,双眼含泪地看着“我”:“萨尔斯……”
此时此刻,我感觉我的心脏像被量子切割机分成了数片,然后被倒入化浆机里碾成渣滓,痛得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。
那些畜生!总有一天我会将释的痛苦,双倍奉还!
“我”飞到最贴近释的地方,用无声的方式鼓励他,“我”不知道我的心意能否传达到他心里,但现在没有什么比陪伴更能安抚他的了。
“萨尔斯……”水槽里氧气泵产生的水泡让“我”看不清释的眼泪,但我知道释一直在哭,他鼻翼都皱了起来,表情难过极了,他无数次想伸出手离我更近一点,但却无能为力,他甚至连抹眼泪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因空间有限而无法做出。
我想我现在能明白,母亲面对阿尔忒琉斯时的心情了——无奈、痛苦和绝望。但我不会重复母亲与阿尔忒琉斯的悲剧,我一定会用自己的能力带释离开。
我的意念似乎传达到了释的心底,他悲伤地点点头,发出虚弱的声音:“瓦嗒。”
精神力即将到达极限,“我”也是时候离开了。“我”贴到水槽壁上,告诉他要安静等待,我一定会来接他,在他表示会听话后,我解除了精神感应,熄灭了微型火鸟。
我缓慢睁开眼。
是天黑了么?为什么灯光那么暗,几乎看不到光亮……
我抬起目光,定定注视着前方很久、很久,散开的视线凝聚起来,我才意识到我在看什么。
我的手。
为了锻炼强健的体魄,我做过很多运动,手掌心里布满了厚茧,然而我的手并不像那些充满肌肉美感的男士一样厚实有力,反而显得很……嗯,用一个我很不喜欢但别人经常这么称呼的词句来形容,就是“像女人的手一样修长”,很多人就因为这点而嘲笑我的弱小,但在掰手腕的对决中,我仅仅用几十秒就打破了他们可笑的认知。
艾德曾经跟我说过,手的宽度与厚度并不能决定什么,只有足够的力度才能撑起希望。
希望的火种,是时候点燃了。
麻木而失去斗志的人鱼,逐渐屈服于冷血残暴的诺德族,金字塔的顶端开始向下方倾斜,百年来建立的不平等秩序开始被打破,暴风雨即将来临,新时代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建立。
但未来绝不能交到残忍的诺德族政府手里。
根据为数不多的史料记载,以及我体内的人鱼基因可以看出,在诺德族登上西泽亚岛前,我们戈赛族与人鱼种族是平等友好的,根本不存在捕猎者与猎物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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