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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（第2页）

当时祁阳喜悦地挣扎起来，力气不支又倒在床角。抬目看去，满心冰凉。

日光倾城，充盈满室，霍湛脚边却无影子。

这一天，恐怕又是虚虚过了。朦胧着要睡过去时，他突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
又到了吃药的时候？

祁阳挣扎着睁开眼，察觉到有人停在门口好一阵，放缓了脚步过来。

他看见霍湛时，没有多少喜悦，不自觉将心里的话问出来：&ldo;你这次，能停多久呢？&rdo;

那人灰蓝色的外套，祁阳抬起了手去摸。指尖鲜明的触感传来，祁阳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。

这时，那人已经坐到床边。

霍湛已经在他额上落了一吻，低声地、带些哽咽地：&ldo;永远。我永远，不走了。&rdo;

三个月后。

库克很喜欢和小伙伴到医院的糙坪里玩，那边护士和病人也欢迎他们，大约是小孩子们能带来更多的生气。

这天他抱了新买的球去，小伙伴们看到，纷纷眼馋。于是乐极生悲，库克一脚开去，球直径远远飞去，直冲着一个静坐在轮椅上的病人。

一只手突地拦截下了皮球。

而后，霍湛远远将皮球抛了回去。他回头，双手插着口袋，朝祁阳走过去。

祁阳出来前吃了药，没什么力气，但精神不错，看着他柔和地笑。霍湛把他身上的毛毯往上提了提，而后在他脚边席地而坐。

祁阳：&ldo;你可以去和他们玩儿。&rdo;

霍湛于是朝那边看了两眼，再回头一副臭屁的样子：&ldo;我才不和小孩子玩儿。&rdo;他握了下祁阳暴露在外的脚腕，轻声问：&ldo;冷么？&rdo;

&ldo;不冷。&rdo;祁阳道。他精力消散得很快，上下眼皮开始打架。

霍湛看着他，低声说：&ldo;你快些好起来，我和你一起玩儿。&rdo;

祁阳点点头，努力提起精神：&ldo;好。上次医生不是说了，我恢复得不错。&rdo;

霍湛挠挠鼻子。

祁阳将视线放远了些，再收回来时，落到霍湛身上，瞳孔微微一缩。

霍湛改为半跪在地的姿势，手上捧着一个红丝绒盒子。

他很紧张地：&ldo;祁阳&rdo;

祁阳说不出话来，他微微闭了闭眼，湿润的睫毛也在颤抖。霍湛抹了下眼睛，竟然问也不问，直径抓过祁阳的手指，将戒指给他戴上了。

祁阳看着手指发呆了好久。他犹疑道：&ldo;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请和我商量？是这个？&rdo;

&ldo;不是。&rdo;霍湛摇摇头。他道：&ldo;之前那个代孕机构你还记不记得？前两天，负责人又给我打电话了。&rdo;

&ldo;这样么&rdo;

&ldo;我生个男孩儿，你生个女孩儿，我们早就说好的，不能反悔。&rdo;

&ldo;我&rdo;

&ldo;所以快点好起来。&rdo;

&ldo;可是&rdo;

&ldo;还有，我爱你。&rdo;

&ldo;等等&rdo;

&ldo;这一辈子，都不会变。我再也不会离开你。我发誓。&rdo;

祁阳神色有些惆怅地，半晌，他才慢慢地说：&ldo;让我说完好吗？我我也爱你。&rdo;

霍湛和祁阳都是无神论者。

既无前世来生，唯盼此生岁月静好。

全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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