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打那以后,你就试图把她忘掉,对吗?&rdo;
&ldo;是的,不过这是很不容易的!为了在我们之间造成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,我就结
婚了。&rdo;
&ldo;怎么!你结婚了!你?罗平?&rdo;
&ldo;而且是世界上最合法最辉煌的一种婚姻,跟法国一个有名的世家、一个富有的家
庭结亲……一个独生女儿……怎么!你没听说?这真值得大事宣扬一番呢。&rdo;
罗平此刻谈兴很高,他眉飞色舞地谈起他同波旁‐‐贡代公主昂若里克&iddot;旺多姆的
婚事经过。可如今,这位小姐进修道院当了修女,又取名为玛丽&iddot;奥古斯特……
谈到这儿,他又停止了,似乎对后来的事情不感兴趣了。他又变得沉默不语。
&ldo;怎么了,罗平?&rdo;
&ldo;我!没什么。&rdo;
&ldo;我……瞧,你又笑了……是德珀勒克藏东西的那个玻璃眼珠让你好笑吗?&rdo;
&ldo;不。&rdo;
&ldo;那为什么?&rdo;
&ldo;不为什么。只是……我又想起一件事儿……&rdo;
&ldo;一件令人快乐的事儿?&rdo;
&ldo;不错……正是……可以说令人难以忘怀。那天夜里,我和克拉瑞丝乘一条小渔船
去接吉尔贝……船行在雷岛附近的海面上,只有我们俩,坐在船尾……我忘不了……我
对她说了许许多多的话……就像开了闸的洪水,心里话全都倒出来了……
接着……接着,是彼此再无一切戒备心理的、令人不安的一阵沉默……&rdo;
&ldo;后来?&rdo;
&ldo;后来,我就把她搂在怀里……唉,时间并不长,只有几秒钟……那倒不要紧!
我对上天发誓,当时她不只是一个向我表示感激的母亲,或者一个深受感动的朋友;
同时她又是一个女人,一个激动得浑身颤抖、心神激荡的真正女人……&rdo;
说完,他又解嘲地加了一句:
&ldo;为怕再见到我,第二天她就逃走了。&rdo;
他又停住不说了,片刻,又喃喃道:
&ldo;克拉瑞丝,克拉瑞丝,等到我厌倦了过去,并且幡然悔过的那一天,我就去那座阿拉伯小房子里找你,那座圣洁的白色小房子。你会在那里等我。克拉瑞丝,我知道,你一直在那里等着我……&rdo;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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