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冤大头嘛,是瑞大爷——”
蓉哥儿和蔷哥儿互相看了一眼,蔷哥儿问:“瑞大叔?是我们府中义学塾的瑞大叔?他得罪婶子了?”——蔷哥儿在义学塾上学,对猥琐男自是熟悉不过。
我“哼”了一声说:“何止是把我得罪?我恨不得把这混帐的东西碎尸万段,做成人肉叉烧包,然后拿去喂狗。”
我把猥琐男这个癞蛤蟆想吃她天鹅肉的事儿,细说从头。
未了我说:“舞台上唱戏,不但要有主角,也要有配角是不是?最好还要有观众助兴,这样才能博个满堂彩。如今我找你们两个来,是想要看戏,让瑞大爷做主角,你们做配角,演了戏,问他要酬劳。”
蓉哥儿和蔷哥儿都不是差钱的主,却是喜欢生事的货,恐天下不乱。一听我这一说,顿时兴奋地摩拳擦掌。
蓉哥儿笑着问:“婶子要我们怎么做?”
我说:“今天晚上天一黑,你们就到我房后的小道子里那间空屋子里去。瑞大爷进了屋子,先让他等着,直等到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的时候,蓉哥儿便上前,反正晚上漆黑一团,伸手不见五指,你不说话,他自然不知道你是谁。待他把你往坑上拉,要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,蔷哥儿拿灯冲进去,捉住他,再连恐带吓,逼他给遮丑费。他身上肯定没带银两,你们尽管狮子大开口,让他写个欠契,画上押。”
蔷哥儿乐得直拍手:
“婶子说得极是,我们就按婶子的话去做。”又再说:“我对瑞大叔早看不上眼了,一直想着法子要捉弄他,只是没找到机会。这下好了,这样大快人心的事儿,我自然巴不得要去热闹热闹。”
我一笑:“这事还没完,还要给他些苦头吃,要不便宜了他。”
蓉哥儿连忙问:“婶子,还有什么招儿?你快说,我们照做就是。”
我说:“你们去的时候,找一个小厮,拎上一桶尿粪。然后你们想法子,把他哄到院外的大台阶底下蹲了——记往,一定要到院后,要不弄脏我的院子。待他到那儿后,令一早儿在大台阶上面等待的小厮,趁他不注意,把尿粪从他头上直泼下去,浇他一身一头。这出戏,想必,是你们没有见过的精彩。”
蓉哥儿和蔷哥儿这对兄弟俩乐不可支,齐齐大笑了起来。
蓉哥儿说:“极是极是。我们就按婶子说的那样去做,哈哈哈,包管瑞大叔他老人家赔了银子又吃尿粪就是了。哈哈哈。”
蔷哥儿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:“婶子这法子真是高!换了我,就是想破脑袋,也是万万想不出来的。”
我阴险地一笑。
这法子,是有点毒辣。但,又怎么样?我不毒辣,就得不住自己,对不住对我不怀好意的人,更对不住天地良心了。
在贾府,作为荣国府CEO的我,有一个致命弱点,权和势不统一。我有权,但没有势,没有威严,没有地位。
从理论上讲,荣国府真正的BOSS老祖宗,CEO是政大叔和王夫人,我只不过是下边一个代理CEO。
(未.完.待.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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