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叫人替你办事,何必亲自出门。”
“王爷这就说到点上了,如果我真有这个缜密心思,差人替我传话将许姑娘约至河边,那么之后我又何必自己招摇过市走一个多时辰去行加害之举呢?”她顿了顿,瞅见他脸上露出思索神色,“王爷当日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,听说正见我拿着许姑娘的手绢伏在岸边,敢问王爷我当日可是这般洋装打扮?”
孑语隐约明白她想说些什么,“不是,着寻常服饰。”
“啪”。陆小涵一个巴掌拍响,从床上蹦跶起来。孑语看着她衣衫不整却若无其事的样子,眉峰抽了一抽。
“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!就像今日,我尚是出门寻找证据,也会乔装打扮回避身份,那日若是去行凶杀人,怎会大摇大摆毫不避嫌?并且如王爷所看见的,你赶到后水中已无丝毫动静,而我却还伏在岸边,这是何道理?蓄意杀人之后必然是要逃之夭夭的呀!”
孑语背过身,细细想着当日情景,其实她的辩词不无道理。事发之后,他曾遣人暗中细查过,确实陆小涵和许韵均未有和陌生人接头的情形,但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到了河边。且如果陆小涵真是有意杀人,定会在第一时间逃离现场,而不会等到水面都归于平静了还守在岸边。
细细想来,确有许多疑点。
“但你当时手中拿着韵儿的手绢,这一点怎么解释?”
“这个解释可就多了,”陆小涵老气横秋的背着手在他身旁转悠,“可能是我到河边之前就收到的,也可能是我在地上捡到的。”她顿了顿,继续她得判断:“敢问王爷,当日你第一眼见到我时,我是怎样的神情?可是惊慌失措?”
孑语默了一会儿,“寻常张望,有些犹疑。”
“全中!”陆小涵又是一个响亮巴掌,一惊一乍把他都小吓了一跳。
“王爷不妨对调身份假设一番,如果你杀了人,当是作何反应?”
逃之夭夭,亦或是慌慌张张……他心里不自觉的寻着她的思路走,但并未做声回应。
“如果一个人在凶案现场只表露出犹疑,那多半只有一种可能——那个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因此,从时间间隔和当事人——也就是我当是的种种迹象来看,我在到达河边之前,许姑娘已经失水遇害,而她的手绢很可能只是我在附近捡到。”小涵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,简直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智商。
“这不过是你自己的一番推理罢了,并无确凿证据,何以——”
孑语转身原本是想正面反驳她,却不料一回头陆小涵也猛地凑了上来,两人正正好撞在一起——
不,是正正好贴在一起,鼻尖对着鼻尖,而嘴唇与嘴唇、瞳孔与瞳孔之间,隔着最最最不明晰的距离。房间有半刻的静谧,恨不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回响。
这是陆小涵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如此专注和近距离的打量他,雕刻般的鼻梁,刀剑般冰冷而凌厉的眼神,整张脸绝不是“棱角分明”就能形容的。有那么一瞬间,小涵忽然很好奇许韵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,她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男人为之倾心。
同一时刻的另一个主角,他心里虽未波澜迭起,却也不受控制的陷入了这一瞬的磁场之中,仿佛忘了他和陆小涵的政治联姻,也仿佛将红颜知己香消玉损的憾事抛之脑后,此时此刻,视线里只能看到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。他凝视着她,心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。
没错,他对她产生了好奇心。而更令他感到困扰的是,好奇心背后往往捆绑着吸引力。
仿佛有谁在耳边打了个响指,陆小涵猛然从莫名的磁场中清醒过来,立刻放平脚跟,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王、王爷,时候不早了,不如您早些回房休息。”
孑语收回目光,踱到床边坐下,抚着床沿悠悠道:“这是,本王的房间。”
她身子一僵,眼咕噜转了个来回,“啊……弄错了弄错了,我这就回去。”说完撒丫子往外跑。
“站住。”身后一声呵斥,陆小涵仿佛听到自己的脚步像急刹的马蹄,硬生生被勒停了下来,霎时,她脑海中闪现出各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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