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下去不行的,这是要饿死二锤我的节奏啊!不行,我要去做销售去,好吧那就找吧,这一次我一狠心打了一个电话什问清楚地址,就过去了,废话当然是坐公交车了,你以为我是神行太保戴宗啊!
来到了中山北路2824号这是一幢商务楼看上去有点年龄了,比我应该大!按门铃出现了一个女子,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岁,皮肤稍微有点黑,但声音甜甜糯糯的,一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样子。进屋后我才知道这是预订飞机票的,当时在魔都很流行的,只要挣钱我就干。当时她许诺我一个月工资三百,一天报销五元路费。有一张飞机票八百公里里呢提成十元,八百公里外提成十五元。然后给了我一摞厚厚的名片,她还耐心的教我去哪里发,怎样省钱的技巧。说穿了也没啥技巧就是地铁逃票,那五元就可以吃饭了。我心想这工作好,一份工作比一份工作挣的多……
我用省钱技巧来到了徐家汇,第一天我很认真的发,一张也不舍得扔,因为不知道那一张背后就有我的十五元提成呢!可是这些进出地铁的人已经被小卡片每天轰炸的疲劳了,他们都是拒绝的,即使我的笑脸很诚恳,即使我的动作很规范,但是一天发下去只发了四五十张。
每次回家还要接受老板的教导,老板就是江南女子的老公,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,典型的老少配,他:小滑稽(上海话,小不点,有看不起的意思)你第一天干,但是你别以为可以偷懒,要认真发卡片,我工资不会少了你的。我只有默默地点头。
经过两三天发现那些发卡片的都是成群结伙的,而且分工明确,动作极其可恶。他们有放风的,有专门发卡片的,人家不要,他们就硬塞给人家,有的塞包里,有的还往人家女孩子胸脯塞,后来听说惹了极大民怨,都投诉到市长热线了。所以那些城管会三五不时的抓,可是由于他们的分工明确,收效甚微。我发了三四天感觉非常不好一点工作的激情也没有了,老板每次出门给我五百张,我发五十张,然后就把剩下的扔了,还不能一下子全扔,一点点的扔这个垃圾桶丢点那个花池里撒点,然后买一份环球时报看到接近六点就回家了。就这样干了一个星期。
那是一天礼拜一早上,我刚发,突然地铁站用来一群便衣,他们看见发小卡片的就抓。我一个人,看见那些人跑,我也跑,但是没有跑掉,就这样和二十多个人被带到一间房子里,他们先检查你的身份证,然后就把你关在房子里,门口有两个人。过了一个小时,门口的两人小声嘀咕了几句,然后对着大伙说:你们谁愿意交五十元罚款谁就可以离开了。过了三分钟不到,房间里就剩我和一个中年妇女,我俩都没有钱,也不让我俩说话……感觉真的进了牢房一般。
一直到晚上八点才放我走,我从哪里屈辱的离开了,我心想我不能再做这份工作了,要是再被抓起来我娘不知道我在魔都做啥咧。我又一次提出了辞职,老板娘给我结算工资,她不知有没有坑我,但是她说通过我发出的卡片有两张机票出票了,提成二十五元,然后八天八十,一共一百零五元。她给了我一百一十元。现在我身上有二百元了,我想去看东方明珠塔看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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