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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霁打马到了马场,由宫人领着她到了马场里设置的休息处,为了看马球方便,皆是露天的,已经有一众各家的小姐与公子在了,各坐一处,两两攀谈着。
王静瑶见她来了,起身过来打着招呼,带她往人群里去,各府的小姐们都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初霁,一个多月前,那场宫宴,魏明帝走了后,她们在毓庆宫惶惶,杨贞儿和李子君倒了大霉,两个便是皇子妃都做得的人物,竟都成了侧妃,谁家私底下不嘀咕几句。
“阿霁今日可要上场?”王静瑶见她身着骑装,发丝高扎,手中握着一条五彩马鞭,猜她许是要上场。
“能不上场自是好的,你还能不知道?”初霁甩了甩马鞭,这是王静芝特意给她翻出来的,是宫中的物什,绕着五色丝线,都混入了金银,日光下一闪一闪,很是漂亮。
王静瑶认得,贤妃当时把这马鞭给了三姐,三姐转头就给了初霁,王静瑶柔柔笑了笑,“我们这群人,都是文人,偏只有你会骑术,侧妃娘娘不找你,找谁?”王静瑶打趣道。
初霁一回京,李子君就立马组了局,满京城都等着看热闹。
“少不得问二公主殿下借些人了。”二公主是贤妃的亲女,秦王的胞妹,这也是王静芝一早就嘱咐过的,她本与二公主也见过几面,但今天好像突然觉得有些尴尬,初霁有些心虚,淡然的小脸上露出了几丝烦躁。
王静瑶只当着她是恼了李子君,并未在意,“早给你准备好了。”
两人正说笑着,就见远处一行人骑马而来,中间领头的是一个华衣少女,旁边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。
王静瑶指了指,“来了,你一到竟是半刻也等不及了。”
初霁向远处看去,身边的各府小姐们也一边起身,一边露出看好戏的表情,初霁撇了撇嘴,“这是多恨我,指婚的也不是我,真是柿子挑软的捏。”
王静瑶见她说的毫不留情,也有些诧异,说到底安王还住在东宫,魏明帝也没有让皇子入主朝堂的意思,众人还是要给李子君一分薄面的,更何况她的姑姑还是德妃,怎么初霁竟是有恃无恐的样子,王静瑶自是听过京中的谣言,难不成是真的?
初霁的声音不大,但总有二三小姐听到了,皆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初霁,初霁在众人面前很少这般说话,原来并不是好性的人啊。
李子君与安王打马到她们面前,安王妃崔氏和侧妃杨氏皆是不会马术的,所以两人都在外围看着。裴秀的目光不由的放到初霁的身上,被她拒婚,他是伤心的,但是如今再看她,还是不免被她吸引,初霁的气质太特别了,即便身边的小姐们有如她一般貌美的,却无人有她的气质,一眼就知道的那股轻盈无拘,在他们身上是难寻的。
李子君见安王目不转睛,更是生气,用马鞭指着初霁,“还当着你羞愧难当,一辈子不敢来京城了,真是可惜,韩初霁,可敢比过一场。”
韩初霁用手将李子君的马鞭拨到一边,淡淡说道:“我出门游玩,何来羞愧。若是李侧妃娘娘要比,臣女自当奉陪。”
突然,一袭红衣的年轻男子插话笑道:“堂兄,莫不是嫂嫂与韩小姐的比试,你要参加不成?”
是四皇子成王,李子君的堂哥。安王有些犹豫,李子君对初霁诸多怨言他是知道的,他为男儿,自是不会去考虑李子君原是不用嫁给他做侧妃的,只是担忧李子君让初霁吃亏,神色中就不免带了出来。
三皇子正站在四皇子旁,心中嗤笑,他要是安王,根本就不会让李子君出头,德妃撺掇李子君闹这出分明就是为了试探父皇,她母妃不过是顺势而为,要是两人闹出真火,你看老四站在哪边。李家侄女很多,皇子可就只有一个,更何况,他和老四现在可是合力要把安王赶出东宫。
三皇子秦王露出一丝玩味,顺着四皇子的话说,“若是堂兄参加,本殿可就帮着韩家妹妹了。”
三皇子四皇子其实不小了,只是宫中一直未曾选妃,今年已经拖不得了,所以整个京城都在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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