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洛在那边轻声道:&ldo;我其实……也不能……&rdo;苏陌打断他:&ldo;你以前不是老说我自恋吗?我怕是真有一点了──那个笨蛋手机里从来只有一个电话,就是我的。他没有我就会死的,你知道我原来最讨厌这种事情,可现在──觉得,还不错……挺好的。他有我就够了。&rdo;苏陌说:&ldo;我已经和大姐谈好了,如果我肯让出这个位置,她在瑞士银行给我存三千万。到时候拿著钱,投资炒股,总不会沦落到喝西北风……如果有空,以前我特喜欢玩枪的,说不定还可以去买个什麽证,真去公安局里混混……我爸到时候知道肯定特後悔没留我……不然他苏家纵横黑白两道多牛啊。&rdo;冯洛在电话那头,安静了很久,才骂了一声:&ldo;呸,没出息的东西。自由後记得请我喝酒,我总记得我们大学的时候多自在,想怎样就怎样,无所顾忌,天大地大老子最大,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现在想想还真是……血还是热的,人还是活的……算了,不说这个。你要我搞的什麽镇定剂戒毒书籍我他妈的全都搞到了,明天送到你那……还有,你想好後自己去找你爸,我这次可不敢替你传什麽话了,伯父也算牛的,洗白了那麽多年……那气势还在那摆著……&rdo;苏陌在电话那头笑著说:&ldo;什麽戒毒书籍,明明是武侠小说……我都想好了,毒瘾发作的时候我念给他听,说不准能起什麽作用呢,我记得他以前有一大把,现在在我房子里留著,可惜我不能回去拿,一回去就该被老头子逮住了。&rdo;苏陌聊到最後,问了一句:&ldo;那麽,还有事吗,没事我先挂了?&rdo;冯洛犹豫著,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:&ldo;有空打个电话给水水,水水她最近一直在找你。&rdo;何授法,拳头都是使了吃奶的劲打下去,打在苏陌身上是一声一声闷响。越是这样苏陌越不敢把那几包东西带在身上,都是往外面扔了藏了,到了何授发作的时候,自己冲进门里,把门锁了,两个人硬著头皮折腾和对打,清醒的时候互相抹红花油和碘酒。何授经常哭,打苏陌的时候哭,被苏陌打了也哭,清醒的时候哭,不清醒的时候也哭。甚至安静下来,两个人都擦好药抱著睡觉的时候,何授还是背著身子流泪,苏陌不知道他眼睛里面哪来那麽多水,想笑他几句越活越回去了,终究还是心痛,几天下来体力透支,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虽然脸上青肿的不严重,不算破相,可是家里到处都是摔坏的东西,连订饭都不敢,怕吓著人,只好一次一次地麻烦冯洛送些吃的来,冯洛每次来都盯著怯怯的何授看,像是满腹牢骚欲言又止的样子。终究没有说什麽。在23,何授愣愣地听著,安静著,然後轻轻地重复著说:&ldo;我……什麽都愿意做。&rdo;何授说著,眨了眨眼睛,两滴泪水从眼眶里面流出来,他又说了一遍:&ldo;我什麽都愿意做……只要你……&rdo;後来那天何授一直没有再说什麽了,他只是闭著眼睛,握紧了拳头,再没有抱怨什麽痛什麽苦,安静地哭著,指甲在握拳的时候抠进rou里,带出点点的血渍。苏陌还是那样倚在c黄头,像是刚才没有说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一样,他手上拿著一本《笑傲江湖》,他已经念到取义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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