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歌,其实,爹爹也很想问你一下,你三姐姐和五姐姐失踪都那一晚……你们,究竟经历了什么?”
那一晚上的事情除了凤秋词,现在知道的人,就只剩下凤九歌一个人了。
闻言,凤九歌挑眉,似笑非笑的盯着凤傲天。
“这些话,九歌回府的时候不就已经说过了?丞相大人再问,是不信九歌?”
“不不不,爹爹没有这个意思!”
现在,他和九歌的关系已经够为难了。
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,这一个女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再失去的。
所以,所有的话都只是点到为止,说罢之后,凤傲天终于叹了声气,一双眸光中带着慈祥,淡淡的望着面前的女孩儿。
女孩儿的容颜和昔日心中所想之人的容颜有七八分的相似。
只是现如今的她骨瘦如柴,一张小脸上的五官还未曾张开。
他语重心长的开口:“九歌,你与为父的心结,要如何打开?”
闻言,凤九歌皱眉,再一笑:“丞相大人想多了。九歌和丞相大人从未有过任何的心结,所以,也不存在于解开心结这一说。”
“可是,你都不曾唤我一声爹爹……”
凤九歌轻轻嗤笑:“爹爹?九歌年芳十五,过去的十五年,几乎都是有了上顿没下顿。被姐妹们凌辱过后又将受到姨娘们的折辱……”
“大冬天的冷水洗衣不算什么。更可悲的是,吃的饭不但馊了,还夹杂着冰块。可以不吃……但是,却要饿肚子!”
她说着,眼眶微红,伸出一双骨瘦如柴的小手,将手伸到了凤傲天的面前。
似是自嘲般的笑着:“丞相大人,好生看看。”
那一双小手通红,手背上泛着死皮,指甲泛黄。
更可悲的是,小手上都是疙瘩……
这些疙瘩不是别的,正是一到冬天就会复发的冻疮。
好在现在是盛夏,她才免于受到那些痛楚。
……
凤傲天颤抖着伸出手,一双手颤颤的想要将凤九歌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好好看看。
但女子却及时收回自己的手藏到了衣袖下。
“丞相大人可知,太子殿下为退婚……其实九歌失踪那晚,便是他与三姐姐的计谋。”
“若非老天有眼,若非娘亲护佑,九歌怕是活不到这一刻!”
她说完,眼中含着泪水。
凤傲天终于是泪目了……
“九儿……”他深情一唤,像是包涵了许多的心塞。
凤九歌别过头去,没有再看凤傲天一眼。
“如此,丞相大人是该走了吧!”
这些亏欠,是他应得的!
生为人父,将凤九歌带到了这个世界上,就要担负起照顾好她的责任。
但是,这个父亲不不称职!
原主过的实在太惨!
“九儿……爹爹,有愧!”凤傲天像是寻求凤九歌的原谅一样。
凤九歌微微一笑:“确实有愧。”她说的堂而皇之,没有丝毫掩饰。
“那……现如今,爹爹要如何做,才能弥补以往对你所犯下的那些亏欠?你说出来,只要能做到的,爹爹都会应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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