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之叹了口气,又道:&ldo;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&rdo;
&ldo;我……我不知道。&rdo;归言想了想,突然问道,&ldo;主人,我爸爸为什么把我介绍到你那里工作?&rdo;
这话问得突然,顾行之却早有准备。早在他知道归言是被归国和哄到顾家的时候,他就有了应对的说法。
&ldo;家里缺人,我让管家去找人。你爸爸不知怎么联系上了管家,说你可以来这里工作,你就来了。&rdo;这说法漏洞不少,但是用来哄归言却是足够了。
果然,归言没有提出任何意见,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说法,只是脑袋颓然垂下,&ldo;那……就是您也联系不到我爸爸了。&rdo;
顾行之没说话,默认了这个说法。
归言没有再说话,顾行之也不愿意打扰他,两个人沉默着回到了顾宅。
回到顾宅后归言一言不发,便往二楼走去。顾行之担心他,紧随其后跟着上了二楼。归言回过头,有些不解道:&ldo;主人,你怎么来了。&rdo;
他的眼眶还是红红的,看得让人心生怜爱。顾行之望着他,叹了口气道:&ldo;你这个样子,我怎么放心。&rdo;
&ldo;我……我没事了。&rdo;
顾行之担心归言看出破绽,做戏做全套,说放假就放假,现在连老管家都不在顾宅。归言又是极信任顾行之的,憋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再抑制不住,汹涌而出。
他一边哭一边说:&ldo;我……我真的没事了。我……我一直知道……知道爸爸不喜欢我。我又笨又傻,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常常害得……害得妈妈被嘲笑。爸爸……爸爸他不要我,也是正常的。&rdo;
顾行之心疼得难以自抑,一把抱住他,轻声哄道:&ldo;不傻,哪里傻了。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。&rdo;
归言知道顾行之这是在安慰他。小时候他在外面被人说傻,回去哭着向归母倾诉,归母也总是抱着他哄&ldo;怎么会傻,我们言言最聪明了。&rdo;但是当他出去的时候,仍旧是被那些小孩们追着说傻。久而久之,他便知道了,自己是傻,不过是归母不愿意承认罢了。
&ldo;我……我知道的,&rdo;归言小声反驳,&ldo;我知道自己是傻。&rdo;
顾行之反而轻笑一声,&ldo;知道自己是傻,那就还不算傻。&rdo;
归言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,只觉新奇,&ldo;真、真的吗?&rdo;
顾行之掏出手帕,替他将眼泪擦干,温声道:&ldo;当然是真的啦,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&rdo;就是真骗了,归言也看不出来。
归言仔细想了想,还当真想不出来顾行之骗过他,但他仍旧是道:&ldo;可是……可是他们都说我傻。就连……就连爸爸也……&rdo;他坚定地相信着如果自己正常,归父是绝对不会离开的。
顾行之又叹了口气‐‐他今天叹的气比他一年加起来的还要多,&ldo;言言,你没有做错什么。&rdo;
归言在他怀里沉默半晌,突然轻声道:&ldo;那……那为什么爸爸要走呢……&rdo;
&ldo;那是因为他不懂你,不理解你而已。&rdo;
归言看上去仍旧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,愣愣道:&ldo;那……那谁懂我呢?&rdo;
顾行之倒是很想说他自己,但是不行。于是他只是叹了口气,道:&ldo;这我可就不知道了。你要自己找啊。&rdo;
话题被岔开,归言难过的心情也就没有那么明显。他推开顾行之,看着他肩膀上明显的水渍有些不好意思。但他想了一想,却突然开口问道:&ldo;中午吃什么呀?&rdo;
折腾了一个上午,现在已经是饭点了。今天就连管家都不在家中,更不要说厨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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