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瞪大眼睛盯着凤璃茉:“你说什么?死不瞑目?哈哈哈哈……我知道我儿这几日便日日徘徊在我门外。怪我没能替他杀了那杀人凶手。”
李家老夫人忽然间仰天大笑,笑的眼中都是刷刷而落的泪水。
凤璃茉不忍直视的别过了头,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李煜并非她杀,她还能说些什么?
但失去亲人的痛,想必,也很无奈很痛吧!
“夫人,我知道您一定心痛,但也要保重身子。”凤九歌淡淡开口。
闻言,李珏立刻吩咐下人将老夫人送回了房中。
之后,他像是心烦意乱极了,连连挥手,想要将凤九歌和凤璃茉赶走了。
“你们走吧……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凤璃茉做的,我都无法做到大度的原谅!”
这是人之常情……
正说着,有人前来传唤,说老夫人晕倒了,很难过的样子。
下人们手忙脚乱,李珏吩咐人去请郎中。
凤璃茉却开口:“李少爷,不如让我阿姐去看看吧!”
阿姐跟她说过,自己云游四海的这些年,她常常待在府中无聊看了许多医书解闷。
顺手也学了一些医术,虽然算不上是医术高明,但是对于那些小病小痛,她确实很拿手。
李珏似信非信的盯着凤九歌看了看:“既然如此,那便如此吧!”
……
“夫人?你当真要如此?”
一直伺候多年的老婆子一脸的慌乱无措。
手中端着一碗药,手抖的不像话,脸色煞白煞白的,看上去很是吓人。
老夫人将自己收拾的很好,头发也梳理的整齐,但黑发中却依旧夹杂着几丝白发。
她轻轻叹气,开口道:“他爹去的早,这些年我独自撑起这个家,累了……珏儿长大了,我一颗心都放在煜儿身上,却没想到现如今……”
“我的煜儿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去了……我……我痛啊!”
“这两夜,我夜夜梦到我儿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面前,他问我,为什么不替他报仇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老夫人说着,泪声俱下,哭的泣不成声。
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,缓缓伸手,接过老婆子手里的瓷碗。
瓷碗里是小半碗黑色液体……
……
这药,便是让她魂归的药啊!
“可是夫人,就算这样,您也不必要这样啊!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,你为何偏要搭上自己的性命!”
闻言,李老夫人叹气,眉宇间是疲惫之色。
“我累了……我知道她凤傲天是丞相,朝廷忠臣!皇上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早已辞官之后而得罪当朝丞相?”
“一个人的命不算什么……但倘若,我与煜儿的命加起来呢?这样……皇上应该会还我们母子一个公道!”
老婆子哭的眼睛都肿了,自打懂事起她便跟着李夫人,李夫人一家是好人。
从未亏待过她,她当真不希望李夫人落到这样一个地步!
“可是……可是夫人……或许,小少爷根本不是十小姐杀的也说不定啊!”
“您现在便下结论,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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