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九歌咬唇,缓缓低下了头。
“若可以,我想做晋王妃。”
帝无月接过了凤九歌手里的捧花。
“呵……”嘲讽似的勾起了唇角,“九歌,我们还是朋友吗?”
凤九歌抬头看着他,他眼中的情义是真。
她点了点头。
帝无月转过身,背对着她,抬头望向天上皎洁的明月。
月光挥洒,打在他的身上。
勾勒出清冷孤寂的背影。
他似是苦笑一声:“其实,小九是你对吧!”
凤九歌皱起了眉头,听着帝无月继续往下说下去。
“渗灵果并非是他人给予,而是九歌你乔装打扮去宝密林采来的。”
“那一日,你从凶兽爪下救了我一命。九歌可知,你我第一次相遇,是在何处?”
原来,这些发生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。
原来,他早就知道了。
这个人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。
“你还知道什么,都说出来。譬如,你我第一次相遇。”
凤九歌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问了出来。
帝无月缓缓牵起了唇角,转过身盯着她。
“十岁那年,凤丞相带九歌进宫,那是第一次,你我相遇。大雪连绵,你穿着一件大红色裘亦,在后花园看到我,将手中仅有的一串糖葫芦给了我。”
“这些……九歌是否忘了?但本王……却记了十多年。”
恒王殿下和晋王是同一日出生,二人出生前后只相差半株香的时辰。
凤九歌错愕,没想到那些小时候的事情他都记得。
她闭上眼轻轻回想,脑海里确实出现看那些画面,清晰可见。
“是你?”
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,自然被凤九歌承袭了。
帝无月微微一笑,儒雅中带着淡凉。
“是啊,本王子小便是众皇子中最不受宠的一个。母妃身份低贱,是浣衣局的婢女,我这个皇子自然也在诺大的宫中受尽欺辱。”
“那些人整日里都想着怎么欺负我,但却总从未对我伸出过援手,倒是你,给了我惊鸿一瞥,一直念念不忘的一刻。”
凤九歌轻轻一笑,有些事情她似乎是想通了不少。
“既如此,你千方百计想要拿到渗灵果,为的便是……”
后面的话,她没有再说出来,但帝无月却接上了。
“自那日起,凡是我有能力,我便一直私下命人打听你的身份。得知你是凤丞相的嫡女,我心中欢喜,曾扬言他日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。”
凤九歌心中闪过一抹酸涩感,帝无月的这些处境和原主的很相似。
若原主没有在菩提寺遇见那个树下白衣翩翩的少年,若……
“可是后来,我才知道,凤九歌早已经被定下婚约,许给了我太子皇兄。当时,我不知为何,一直难过,一直难过。”
“那个儿时给我温暖的女子,她便要这般嫁给他人了吗?我又整日里打听你的事情,知道你受到了诸多磨难。”
“我便发誓,定要出人头地,就你于水火之中。”
从那个时候开始,他便勤加练习灵力,只想还那女子给他的温暖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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