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拜师才华皆切!
果然才华皆切吗?刚才还副要找茬的样子,转脸就要拜自己为师了?沈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。
那说书人对着沈釉就是躬到地:“在下孔均,愿拜先生为师!”
他之前真是眼拙,怎么会以为这是谁家的学徒!这甩自己两百条街的艺术水平,应该是哪位老先生、班主家的幼子嫡孙吧!这从没听过的优秀本和娴熟大方的表演技巧,如果不是从小熏陶怎么能够拥有?而他,居然有这等运气能碰到大师的传人,这不就是老天给他的机会么!
孔均看向沈釉的目光热烈又狗腿。
说起孔均此人,也是有番故事。他家就在这附近,自小混迹各个茶馆长起来的,没少听人说书。后来大了,学堂也读过两年,字也识得几个,却依旧对说书有着极大的兴趣——说是毕生的艺术追求也不为过。
原本想拜个师父,正儿经的做这行,可挑来选去却没有合适的:孔均记性好又识字,世面上的本子听几遍就能给扒下来,用不着师父字句的教。加上打小听得多了,有了些的基础,自认为已经达到演出水平,只需要少量点拨。可古代的师父和现代的老师、培训班可不样,绝不会上来就教你核心内容,让你立刻登台。而是个头磕下去,就得遵循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规则,把师傅当亲爹般先伺候个几年。
端洗脚水倒夜壶是应该的,挨打挨骂也得忍着。
等打杂熬日子熬的差不多了,师父才会从手指头缝里漏出点本事。
无论哪个时代,首都都是化心,集了大量的顶尖艺术从业者。而常坪城这样的小地方,艺水平就比较参差不齐了。孔均觉得自己现在也不差,再从头拜师熬个十来年,真真不划算。最重要的那些老先生的水平也比自己强不了太多呀?自己还能把市面上的话本改来说书,也是有优势的!
于是孔均就在自家附近的这个茶馆表演了起来,居然还真有人捧场,会打赏些零钱或茶水、点心,带动了茶馆的生意掌柜的也愿意留他。可是民间艺人都是很讲究师门传承的,孔均这样忽然冒出来个“海派”,常坪城的其他艺人便坐不住了:这岂不是搅乱了他们的规矩,抢夺了他们的市场?
所以还真的会集体排挤孔均,时不时有人来搅局砸场子,这也是孔均开始误会沈釉的原因。
可是现在见到了沈釉的本事,孔均觉得,是来砸场子的又如何?我服!这样的水平我愿意拜师啊!孔均对着沈釉进行了番激情澎湃的剖白:“只要您愿意收下我,以后当牛做马,绝无二话!”
沈釉这才知道,书说的这么差,不是这个人学艺不精,是整个行业水平都低下啊。
不过沈釉还是摆摆手拒绝了,他偶尔装个X还行,真要教人,未必有那个金刚钻:“你想多了,我并不是专业说书的,也没有什么师承。硬要说的话……顶多算票友吧?和你样,听得多了,自己再琢磨琢磨就会了。”
孔均哪里会信?且不说沈釉的表演技巧是他在常坪城从未听过见过的,那本子也是闻所未闻。孔均认为可能是自己说得太烂,水平太差,人家看不上自己,又或者家有规矩,不能轻易收徒。不过做了这么久的“海派”,孔均也不在意什么师承不师承了,只要能学到真本事,没名没分他也愿意!他是不会轻易罢手的!
“您没有师承也没关系,只要您愿意教我,您就是咱们这派的开山祖师!”
沈釉:“……”
就在这时,茶馆的掌柜也追了出来,手里端着个小托盘,上面放了不少铜板还有几钱碎银子。见到沈釉就笑呵呵道:“小先生还没走远,真是太好了!这些都是方才听书的客人给您的打赏,请您务必要收下啊!”
沈釉惊讶的看着托盘,这么多?
他也见过别人给孔均打赏,都是壶茶水、碟子点心,钱财是很少的。
掌柜的笑眯眯捋了捋胡子:“这些碎银子是小店的心意,不知道小先生以后愿不愿意来我店里坐堂啊?打赏全都归您,客人送了点心和茶水给您的话还另有提成!”方才那些客人听了沈釉的扇屏,全都副意犹未尽的模样,直催着掌柜定要把人留下来常驻。
沈釉:“……”这还当着孔均的面呢,真的好吗?他看了眼还处于激动的孔均,喂,你的工作岗位就要没了!
谁知孔均副如梦初醒的模样,忙从怀里掏出把铜钱和碎银子,起堆在托盘上朝沈釉递过去:“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打赏,也给您!求您收下我吧!”
出师之前徒弟的收入都给师父,是理所应当的!
沈釉看着闪着星星眼的两个人很是无奈,怎么说也不听了,干脆把头上的抹额把拉了下来,露出眉间象征着哥儿身份的鲜红孕痣:“我真的不是贵圈人士,也不可能抛头露面出来说书,现在明白了吧?!”
孔均和茶馆掌柜都被这幕惊呆了。什么,书说得这样好的人,竟然是个哥儿?!
他的艺术梦想!——孔均。
他的日进斗金!——掌柜。
掌柜的端托盘的手都失望到颤抖了起来。沈釉怕他把钱撒了,顺手帮他接了下。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触及到托盘时,沉寂了多日的系统忽然发出了声音:【积分+1。】
久违了的机械音吓了沈釉跳,身体都僵住了。反应过来后,沈釉迟疑的在脑内呼唤:“管理员01?你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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