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宋玉眉头轻蹙,她实在想不到,还能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效忠于皇后娘娘。
宋絮瞥了她一眼,道,“昨日,我想方设法地和关满月身后的宫女换了个位置,为的就是监视她,保证她不会说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“监视她?她能说出什么事情?”刘宋玉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。
宋絮看了看门,声音刻意压低,“她是我们村上的,她认识我。”
“什么?!”刘宋玉回想起那时候关满月说的,“她说她爹是个商人啊。”可她记得,刘大婶说过,那是个穷苦的小渔村,不可能有富商。
“是,她爹是个商人。但我们村是她爹发家的地方。她平时都待在城中,可她爹每年都会带他们一家回来求祖宗保佑。我的事在村中……乃至临近的村中都传遍了,他们家都伪善,到我家来非要见我,见了我对我又一番嘲笑……”说着,宋絮有些咬牙切齿,不过很快明白,这些都是以前,不是重点。重点是,现在。
听了宋絮的话,刘宋玉也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你是说,她其实认出你了,但她这些日子却一直没有说。依照你说的他们一家的性子,她没有说出来的原因可能有二,一是没有机会说,二是她现在不想说,想留着这做把柄。”说罢,她看着宋絮,似在等待宋絮确定她的这些理解。
宋絮点点头,继续道,“你也知道的吧,她要是说出来,我们可都是死罪一条。昨日我站到她身后,就是看她会不会说,若她开了口,我会在她说完整句话之前杀了她。”
刘宋玉愣了愣,话脱口而出,“那这样不是你死,却保了我?”
宋絮扯唇,露出一丝诡异的笑,道,“不是保你,是为了我爹娘。我爹娘若是年事高了,损我俩都死了,谁来养他们。要是知道我俩都死了,他们怎么受得了。”
刘宋玉抿抿唇,没说什么。也是,宋絮怎么可能会舍己保她呢。是她自己想多了。
宋絮又道,“可她昨晚并未说。以后她却是随时都可能说了。你我若都是宫女,如何能一直看着她。如何能保全自己。宫女是奴,她就算位分再小也是个主子。我本来还愁该如何是好呢,你这边办法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。”
“如果我做了‘主子’,又能够得到皇后娘娘庇护,看着她应该不是难事。”刘宋玉顺着宋絮就说出来了。
宋絮笑笑,“可不能一直留着她,她对我们来说毒蛇,她一张口,随时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。就算找人看着她,她想说也不能强行把她的嘴闭上。”
刘宋玉思考着宋絮的话,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,这念头让她惊诧,赶紧地否认了自己,问道“所以……?”
宋絮似乎又想起了从前关满月一家嘲笑她的时候,三个字似从牙缝里挤出般,“杀了她。”
刘宋玉心中所想就这么被说出来,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宋絮。再怎么样,也无需杀了关满月吧。只要再想个办法保证关满月不会把她们的事说出来不就行了。可如此说给宋絮听,宋絮必然会觉得麻烦。她便道,“杀了她,可不是容易的事儿。”
宋絮却勾唇一笑,道,“只要你效忠于皇后,我就自有办法。”
刘宋玉皱眉,她宁愿宋絮没有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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