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,他便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,道,
“不,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……况且……你说你的腿不是吴国夫人害的,那吴国夫人真的存在么?什么中了毒蛊的话……”
“皇上您这又是……怀疑臣妾了?!”
她眼睛瞪大,眼中蓄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,见他没有说话,只是垂着头似有些默认的意思,心中暗觉麻烦,面上只悲痛呼喊道,
“那好,皇上若不相信吴国夫人的存在,那臣妾今晚就带吴国夫人来见,皇上,如何?”
她的如何没有询问的意思,倒有些讥讽的感觉。他此刻也没心思管她的语气问题,脑中只一个劲儿的纠结:到底该如何是好?难道真的要杀了澜礼么?
只有他自己知道,什么不相信的话都是借口。他先前回答她时候的迟疑就是他在思考,因他想出来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对劲,那时呕血之时他也不是昏迷的,自己吐出来的血中有东西在蠕动他也是知道的。
一开始不说老太医是秦嫔的人是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,觉得老太医只不过是没说罢了。中了毒蛊的事他还是相信的,不仅如此他也觉得是秦嫔下的蛊,否则他怎么可能那么宠爱秦嫔?
他想彻底解了蛊毒,可是他不想杀澜礼啊!
他所纠结的不仅是如此,还有:若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救他了,那他要杀了澜礼么?
他不知道,他并没有坚定的信念不杀澜礼。对此,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可是他就是没有!
他一副十分彷徨的模样,久久不给她回答,她等得不耐了,道,
“那好,臣妾今晚就带——”
“不……”
他打断她的话,道,
“不用了,刚刚是朕没想清楚一时糊涂说了不信你的话,其实朕是信你的,只是……”
“皇上……”
她渐渐握紧他的手,道,
“你这么说臣妾也理解,可是您是臣妾的夫君,只要您相信臣妾便好。该臣妾做的,臣妾都会做的,皇上不要阻碍臣妾就好。”
说到此处,她顿住,好似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,道,
“其实臣妾也不忍心,以前总督大人也救过臣妾,可臣妾也没办法……皇上,那等处理完了秦嫔的事,臣妾再动手,如何?”
他不说话,她无奈,便自己接着道,
“不管如何,秦嫔的事也要快点处理,拖久了便也给了她翻身的机会。”
说到此处,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,想了想,有些羞怯地道,
“臣妾都忘了,她给皇上下毒蛊一事,是应该由皇后来审理,还是……?”
听到这,他细微可见地蹙了眉,道,
“秦嫔所做之事是虽原是只为争宠,可细思便能想到也影响了朝政,所以应由澜礼掌管的司礼监来审理。”
“司礼监……”
她迟疑地看了看他,还是问道,
“司礼监是做什么的。”
他看了她一会儿,才道,
“因刑部官员不便进入后宫调查事情,所以这司礼监是专门处理这后宫中触犯律法之事的地方,司礼监的太监,和刑部所属的官兵地位是一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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