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,我……我这纯属是巧合,我真的不知……”徐婉宁嘤嘤泣诉一半,林繁落打断她,拿出了当家主母的风范:“徐姨娘不仅趁我糊涂期间,自称‘夫人’,在人前还用‘我’字相称,为了博取虚无名分,不惜盗用敌国邪术,事关重大,你还妄想蒙混过关吗!?”
关乎于整个府邸的安危,司远道也不再帮她迂回。徐婉宁梨花带雨地哭诉道:“老爷,妾身从未有过半点陷害您的想法!妾身也不知这些药材会是什么练蛊所用的啊!十八年前,妾身得知姐姐垂危,义无反顾地换血医治,这身子早就亏空了,妾不和老爷说,是不想老爷担忧,深怕外人会误以为妾身有别的目的……这十八年来,妾身对昭昭更是亲如母女,只因平日管教严了些,就落了个被人厌弃的下场!早知如此,妾身当年何不作壁上观,还这般劳心劳力的为尚书府打理内院作甚?”
司昭昭和林繁落互看一眼,没想到居然还有换血这种事。果然,提到此事,司远道尘封的记忆有了松动,若非婉宁,林繁落哪还有命变成疯子活下来呢?换位思考,林繁落这女人未免有些太咄咄逼人了。“我相信婉宁不会有这种复杂的心思,她从小娇生惯养,单纯善良,背靠顺天府,没有做这种事的动机,兹事体大,反正夫人如今已病愈,此事就先到此为止吧。”
说着司远道走过去,搀扶起徐婉宁,还格外怜惜地给她擦了擦眼泪。司昭昭下意识地转过去头,看了一眼林繁落,眼中闪出了心疼的神情。“爹就不怕姨娘是敌国奸细,宁可牺牲徐家和司家,也要保全她吗?那你置我娘于何地!”
“够了!”
司远道最厌恶别人骂他宠妾灭妻,妻若是足够好,他何苦去宠爱妾室!总之在他眼中,错都出在别人身上。“内院归还给你娘打理便是,今日后,不许再提蛊虫一事!婉宁也是一时疏忽被人钻了空子,罚她禁足三个月,奸细的事,我自会暗中调查,你一个小女子就别瞎掺和了,你也赶紧回你的王府去,今后没什么事就别回来了,伺候好王爷才是你该做的事。”
司昭昭握拳,说到底,他还是偏心眼。真是替原主和她娘感到不值。彻底看清这个蠢爹的面目,她也没必要再留情面。“不让我插手可以,让徐姨娘把连湘阁还回来,那本该是我娘的住处。”
司远道本想拒绝,但一想到只要这样做,就能堵住这丫头的嘴,不然现在惹急了她,对谁都没好处,便随口应道:“好。”
徐婉宁急得扯了扯他的衣袖,一脸委屈的说道:“老爷,那妾身住哪呀?”
别看尚书府院子多,但好点的就那么两个,明月还要养身子,她也闻不得狗味,次点的琉璃阁也被一把火烧了,现在剩下的都是小破院子。一来二去,司远道终于被这群女人缠得有些不耐:“你就去偏院吧!”
“啊?可偏院那么脏……”“她能住的了十八年,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吗?行了,没什么事都走,本官还要赶着去上朝!”
说着,司远道抬腿离开,打开门就走了。徐婉宁傻眼了。除了没能让司远道休了徐婉宁,有些遗憾。这一仗,她们娘俩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,打得漂亮!在徐婉宁失神时,林繁落和琼嬷嬷悄悄搀扶着司昭昭起身。她微喘了两下,一脸玩味地笑道:“徐姨娘别愣着了,快点回去收拾,我们还要在连湘阁用午膳呢!”
说罢,她们三人潇洒离去。只听到后面传来茶盏被扫落地的噼里啪啦的声音……在她们忙着挪窝时,远在边关的大军,已经将尚书府内院的变动尽数掌握。株洲大漠,一队军士身披玄甲,驾马驰骋,所到之处掀起浓烟余灰,铁蹄之声传至百里,如雷贯耳。为首的男人更是威风,腰佩所配战剑镶刻青眼玉石,剑身虽只有三尺,但却是纯金打造而成的浮旋蛟龙,那正是当今圣上御赐的青龙宝剑。而持有宝剑者,非北疆战神墨玄渊独有不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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