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斯之所以觉得它并不完整,是因为它非但没有标题,连开头坦白这真的是蒋期的研究草稿?如果这份草稿真的出自于蒋期之手,那么那个关于时间的实验就跟蒋期脱不了干系,甚至萨厄·杨的身世也和蒋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这就好像不小心张口吞下了一大块硬质的冰,噎在喉管中不上不下,每融化一点,都有冰凉的水顺着喉管留下来,冻得人五脏六肺一阵阵发冷。如鲠在喉,却又不知该不该咽。楚斯从没想到一份研究草稿会看出这样的心情,他站在全息屏幕前,微微仰着脸,目光停驻在某一行文字间,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看进去。他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,突然抓住了萨厄·杨垂在身侧的手,低声道:“萨厄……”萨厄·杨看过来的时候,神情已经不像先前那样了。他对各种事情的接受度总是很高,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维持长久的讶异,哪怕是跟他自己紧密相关的。他晃了晃被楚斯抓着的手,把楚斯的目光牵到了自己身上:“怎么了?”“你……”楚斯转头看着他,“之前跟我说那些实验的时候,是不是刻意筛掉了一些东西?”比如红枫基地,比如他的养父蒋期……有时候,他们之间的对话从来不用讲得很明白,对方就能清楚准确地知道潜台词。“其实也并不是刻意筛掉什么。”萨厄·杨狡黠地笑了一下,好像这份草稿上的内容于他来说已经看完即忘了,“我只是在说的时候挑选了一下,想着说些什么比较容易让你软化一下,至于其他对此没有作用的事情,当然能省则省。”这句话有几分是出于真实,几分是出于萨厄·杨式的安抚,很难分得清。但是楚斯听着的时候,心里不由自主地更软了一些。软化的同时,那种说不上来的梗硌感也就变得更明显了。萨厄·杨玩了两下他的手指,似乎是回忆了片刻,道:“受那个实验结果的影响,我其实是个没有时间概念的人,同样的,时间的有限和紧迫所带给人的那些情绪……或者说情感?我也有点理解不了。有时候情绪对于我来说是个工具,我可以任意模拟表象,来换取一些我需要的信息,但是实际上,我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。这使得我做事全凭一时兴起,不会在意早或是晚。”他不是个喜欢跟人说这些事情的人,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。但是每次楚斯问,他都会毫不在意地说出来。“所以在疗养院的那些年,我确实没有抱什么目的,一定要说一个的话……我那时候对军部非常好奇,任务、武器、还有一些机密。”萨厄·杨接着道,“也因此学会了一些不那么顺应条规的手段,比如你现在常看到的那些信息破解方式。我那时候闲极无聊会去试着钻一钻疗养院的数据库,后来就发现运气好了能顺着摸进军部的一些资料信息库里。然后我就看到了关于那个实验组的一些零星信息,得知军部虽然抄了那个实验组的老窝,却并没有能清除完全,准确地说,他们虽然转移得有些匆忙,但实际是有效的,保住了大部分的根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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