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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（第2页）

男人喝止的声音。

女人说：&ldo;我说错了什么，那是事实嘛……&rdo;余音袅袅。

&ldo;那是我的妈妈，又跟爸爸呕气了。&rdo;家慧小声地跟许子钧说，&ldo;爸爸也真多余，早两天买了一个名牌表给姐姐，又怕别人知道，不许她带来！&rdo;

&ldo;你是说，你爸爸早两天买了个名牌表给你姐姐？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爸爸？&rdo;

&ldo;干什么呀，你突然神情凝重了的样子？&rdo;

&ldo;你快告诉我嘛，会计部的主任郭帆是你爸爸？你是郭帆的女儿？&rdo;

花丛后面那男人的声音，他早已认出来了。

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费功夫。

家慧这时已不必回答，因为此时她的爸爸已经从花丛后面走了出来，沉着脸站在他们面前。

郭帆，这个名字被大卫和文娟圈上了的，易明堕楼那个晚上，最后离开公司的两个人之一。

郭帆现在正用很不满意的神情盯着他。

&ldo;刚才卓伯伯为我们介绍的公司高层人员，你差不多都见过了，你有什么印象？&rdo;

大卫和文娟坐在葡萄花架下，文娟坐在一个白色藤织的吊篮上，大卫坐在吊篮旁边一张小圆桌旁。两个人相隔很近，附近没有人，交谈起来很方便。

从远观看，文娟的秀丽身形与她那淡黄色的洋装显得很触目，在葡萄架上的绿色枝叶衬托下，就像一幅悦目的图画。人在画中，那份清逸闲适的意态，使人看去极之舒服。

没有人会想到，他们讨论的是与凶案有关的事。

&ldo;有三个人我们没见到，&rdo;大卫说，&ldo;一个是公司副总经理谢政荣，他今天没来，据说是去了惠州的工厂巡视业务，易明堕楼死亡时，谢政荣不在香港。我们的调查对象里可以删了他‐‐&rdo;

&ldo;他说去了国内，其实可以在那段期间回香港，谁知道？又没有人看过他的回乡证。&rdo;文娟提出她的疑点。

&ldo;我不同意你的看法。&rdo;大卫温和地反驳她，&ldo;我们没能查验他的回港证，但是海关人员和警方可以。若要制造不在场证据而编出不在香港的借口，海关有出入境记录，这样的谎话很易被拆穿。假若一个人要设计一种天衣无缝的谋杀案，必是极为周详，而且不会愚蠢得有漏洞被人看出，正因为这样，我们可以说，他的不在场是真有其事，而不是你刚才所说的假相。&rdo;

&ldo;这个人可删除了，那么还有什么人有嫌疑呢？用你的话说，时间上有疑点的，就有可能是杀害我丈夫的人？&rdo;

文娟根据这个问题思考，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。

大卫慌忙把眼光移开。清风吹来，传来一阵文娟身上的淡淡香气，远处的网球场上，孩子们的笑声此起彼落。他真希望现在是真正的郊游散心，而不是说着这件大煞风景的谋杀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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