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似乎是地牢。
冰冷且毫无生机的铁栅栏偶尔会发出吱吱的声音。
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传来,似乎是有人在活动身体。
屋内的光源仅有火把朦胧的微光,没有窗户的墙壁上伸出几条已经有些生锈的锁链。
其中的一条横在地上,另一头拴在某人身上。
但此人却不是那种憔悴到无法动弹的样子。
他光脚套一双拖鞋,两腿向前伸出,枕着自己的胳膊仰躺在地上,一顶宽檐礼帽盖在脸上。
看起来像是在睡午觉似的,甚是悠闲。
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似乎是装过蒸馏酒的空瓶子。
远处传来喀拉喀拉的铠甲相互碰撞的声音,很快栅栏外面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。
「起来」
一个穿着厚重铠甲,看起来像是队长的人大声喝道。
但牢里的人只是翘起了二郎腿,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样子。
身着铠甲的男人烦躁地踹了几下栅栏。
「你打算这样子到什么时候」
「就一直这样呗。到死为止都这样就得了」
牢里的人以一种悠然自得的口气如此说道。
这声音听起来是个男人,声音略尖,但却有些嘶哑。
身着铠甲的男人皱了皱眉随后抱起双臂。
「真是个可悲的家伙……这样也算是大魔导之一吗?」
「别人擅自取的称号与我无关」
牢里的男子一脸不耐烦地坐起身来,将之前盖在脸上的帽子重新戴好。
从相貌看来他大概四十岁左右。
身板精瘦,只穿一件皱皱巴巴的长袖衬衫和一条裤子。
帽子下面伸出的暗淡的卡其色头发长过肩膀。
浓密的胡须似乎好久没有打理,乱糟糟地覆盖着他粗糙不平的脸的下半部分。
「做了一个梦啊」
戴帽子的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嘟囔道。
声音里带着一些欣喜的气息。
「梦到以前的事情……咱和那些家伙还都很年轻……咱是最小的一个。那个时候还真是开心啊」
戴帽子的男人这样说着,以手抱膝叹了一口气,呼出的白气漂浮在空中。
身着铠甲的男人哼地笑了。
「沉溺于过去的幻想吗……曾经的英雄也堕落了啊。算了,反正对我们来说这样反倒正好」
「英雄啊……」
戴帽子的男人呵呵地笑了。
不是因为欣喜,而是自嘲式的笑容。
「蠢死了……」
身着铠甲的男人皱起眉头。
「哼……算了,出来,有人要见你」
「不想去啊」
「你说什么?」
「没那个心情。啥~都不想干」
戴帽子的男人说着,将胳膊放到膝盖上,随后将下巴架到胳膊上。
身着铠甲的男人青筋暴跳,用脚尖咚咚地敲了敲地面。
他身后的士兵们一起架起武器,对牢里的男人进行威慑。
「……别给我胡扯八道。你要再敢用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的话」
「再用这态度的话?」戴帽子的男人以锐利的目光盯着士兵们。
「再用这态度你想怎么样?就凭你们几个能把咱怎么样?」
「……你以为做不到吗?」
「要试试吗?会死哦?」
戴帽子的男人冷笑一声,竖起一根食指转了一圈。
四周的魔力突然开始像漩涡一般盘旋起来,明明没有窗户,却吹起了一股强风,让士兵们的斗篷不停的翻动。
士兵们全都屏住了呼吸。
身着黑色铠甲的男人嘴唇紧闭,死死盯着戴帽子的男人瞪了一会儿,随后咂了一下舌,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身后的士兵。
士兵们解除了架势,转身离开,粗暴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远处。
戴帽子的男人有些无聊地伸出食指又挥动了一下,脚上的枷锁突然开了,喀拉一下掉到地上。
随后用两根手指将其捏起来扔到远处。
他呆呆地看向天花板。
火把投射出的影子在天花板上摇晃。
男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用手指将眼角浮出的泪珠擦掉,随后有些寂寞地叹了一口气。
「……珀西、萨蒂……戈仑……还有公会的大家......你们都还好吗……」
他这样嘟囔着,将帽子拉低遮住自己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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