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机也被拿走了。楚年私下打量着,想要找个尖锐的东西磨断绳子。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池小鱼害怕了,连忙缩在楚年的怀里,像只小鹌鹑一样不停抖着:“他不会杀了我们吧?”楚年额头上青筋直跳:“闭嘴!”说话间,一个高大的男人推开破旧的木门进了来。他身穿一身黑衣,脸上带着面具,说话还用了变声器,正在打着电话,他走到楚年面前蹲下,手机递到楚年嘴边:“说句话。”楚年咬着唇,怒目瞪着他。男人见状,踩了楚年的脚,听到楚年的闷哼声才起身,“现在他们都在我手里,我要的钱给我准备好,再准备三张去国外的机票,我知道你能解决,今天天黑之前,放在我给你的地点。”接着挂了电话。楚年和池小鱼耳语:“你认识他吗?”池小鱼茫然地摇头。楚年叫住要出门的男人:“喂,你是给池钟聿打电话吗?”男人停下回头,没有回答。楚年见状也明白了七八分,继续道:“你抓我们没用,我们这一个养子,一个没结婚证,你就算把我们杀了,他可以转头去福利院抱养下一个。”男人诧异了一下,接着轻笑一声,露出的眼眸变得戏谑:“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意呢?他快急死了。”“他是表演给你看的,”楚年继续忽悠,“你直接抓他爸,要比抓我们有用得多。”黑衣人被他干沉默了:“……”他不理满嘴跑火车的楚年,出去了。等脚步声走远了,池小鱼才凑到楚年身边,低声道:“我知道他是谁。”楚年有些疑惑:“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认识他吗?”池小鱼:“我怕指出他的身份,他撕票。”楚年了然地点头,没想到池小鱼年纪小,脑子转的还是挺快。他问:“他是谁?”池小鱼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,又把声音压低了些:“是二叔。”楚年吃惊,“你确定?”池小鱼十分坚定地点头。外面安静地可怕,楚年推测放赎金的位置不是他们现在这里。他们要逃出去。对方显然已经预判了他的行为,这个房间一个尖锐的物体都没有。楚年想了想,最后和池小鱼背对着,不断摸索着解绳子。他的手被完全限制住,只有手指头能动,手指头都抽筋了才把绳子解松。池小鱼解开腿上的绳子,又转过身来给楚年解绳子,楚年活动活动四肢,趴上窗户勘测周围的地形。楚年:“从这里跳下去,分头跑。”池小鱼点头,两手一撑跳上窗户。门这时候吱呀一声,黑衣人进来,诧异的眼神正好和楚年对上。楚年:“……”他把池小鱼推下去,自己也跟着跳下,外面下了一场雨,天气格外冷,两人顺着泥路撒腿就跑,然而他们已经整整一夜没吃东西,根本跑不过年轻力壮的男人。池小鱼气喘吁吁道:“小爸,我跑不动啦!”楚年也感觉两眼冒金星,他背起池小鱼,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,跑。身后的男人边跑边接了通电话,然后突然发了狂,大吼一声,“你们去死吧!”楚年转身,就看见他手里明晃晃的刀尖向着他们刺过来,马上就要扎到池小鱼身上。情急之下,楚年转身,“噗嗤”一声,刀尖没入楚年的肩膀,鲜血顿时喷涌而出。池小鱼又震惊又恐惧:“小爸!”楚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。他放下池小鱼,冲向了男人和他扭打在一起。男人手里毕竟有凶器,楚年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也不是对手,不一会儿身上就挂了其他的彩。楚年被男人死死压在身下,男人咬着牙:“我是肯定活不了了,不过有你们两个垫背的,也算是值了!”锋利的刀尖逼向楚年,眼看就要割破楚年的喉咙,突然男人手一松,失去了意识栽倒在楚年身上。他身后,池小鱼大口喘着气,扔掉手里的石头,过来扶起楚年:“小爸,你流了好多血!”有水溅到楚年脸上,分不清是雨点还是池小鱼的眼泪。楚年想要爬起来,却怎么也使不上力。池小鱼哭得更大声了,楚年听得心烦,打断他:“别哭了,没用的东西。”池小鱼停住了哭声,只是还不停地抽噎。楚年感觉到特别累,浑身精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,体温在不断流失,“小鱼,我好冷。”接着他眼前一黑。楚年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在了天上。他不知道自己飘了多久,只知道下面的景色变了又变,从泥瓦木房到林立的高楼,从田间阡陌变成宽敞柏油路。他又看到了那天,那群人来池家打砸的场景,大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惨白,早已经没了声息,他身侧,池小鱼就像哭得那样伤心。他的灵魂不断下坠,一道白光闪过后,楚年惊醒。四周白茫茫一片,他正身处医院。身侧的男人注意到动静,连忙凑过来:“你醒了?”是池钟聿。他眼眶也红红的,好像哭过一场,是以为自己要死了?楚年张张嘴,嗓子干哑:“池小鱼呢?”池钟聿答:“他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,现在在录口供。”楚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。池钟聿讲起了事情的经过:“主犯已经抓到了,他作为人证,指证了……”就是没想到他竟然想要鱼死网破,还搞绑架那一套。楚年又问:“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?”池钟聿没有直接回答,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晃了晃。是池小鱼的手表。两人正说着,池小鱼推门进来,在看到楚年醒着后,立刻扑过来,却在半道被池钟聿拦下。他眼巴巴地看着楚年,“小爸,你吓死我了,我以为,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……”楚年听到,他的声音带了浓浓的鼻音。“你感冒了?”池小鱼吸吸鼻子:“嗯。”池钟聿搬了张椅子,放到离病床两米远的地方示意池小鱼坐下,接着向楚年笑道:“我们赶到的时候,池小鱼把外套盖在了你身上,衬衣也撕成布条给你包扎,他光着屁股做热身运动呢。”池小鱼红着脸反驳:“我的裤子穿得好好的,怎么就光屁股了?”楚年十分欣慰。看来小兔崽子的心理素质确实强大,他问:“是我教的哪一套拳法?再给我表演一遍。”池小鱼摇头:“都不是。”池钟聿接过话:“是拳打他二叔。”他捏起嗓子,挥着拳头模仿当时的池小鱼:“大坏蛋,我打死你!”楚年被逗乐了,却不料牵动了伤口,疼得他呲牙咧嘴。池小鱼见状,又自责地哭了起来:“都怪我太笨了,我要是不被抓走,小爸就不会被捅,呜呜……”楚年不解:“难道不应该怪坏人吗?他要使坏,你还能阻拦?以后这事就翻篇了,不许再提。”池钟聿看着父慈子孝的场面,忍不住插嘴道:“这事怪我。”“不怪你怪谁?”楚年立刻改掉慈祥的神色,看着池钟聿的表情恨铁不成钢,“你早点把他解决了,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?斩草要除根,这么点道理也要我教你吗?”池钟聿连忙点头:“是是是。”见楚年不理他,他又讨好道:“好在没伤到内脏,只是些皮肉伤,等我让张阿姨多做些补血的送过来。”楚年看着天花板,大脑飞速运转,又看向池钟聿:“伤到内脏的话,是不是他就会判得更重一点?”在得道肯定的答复后,楚年一脸懊悔。池钟聿:“……你怎么不说,把你捅死了他直接判死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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