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,他不咬人的。”任由陈泽环着自己手臂,骆予抿着嘴角,低垂着头,眼底尽是波动。
“那要是你不在,他咬我怎么办?”想起自己的逃跑计划,陈泽松开手戳了戳骆予的肩膀,小心翼翼地试探,“其实我还是挺怕狗的,我觉得要不然我还是…”
说着说着,脑海里闪过骆予每每看向自己专注的目光,陈泽突然没了底气,在意的人此刻就在身侧,可他偏偏要编出这样蹩脚的理由,心头涌上一阵无力,陈泽默默地咽下自己还未说出口的话。
“我在,只要你愿意,我一直都在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看到陈泽没精打采的样子,骆予的心像是被人捏了一把,酸酸胀胀的,脑袋这一刻也不再运转。
没有修饰的,毫无保留的,暴露了自己的心意。
“你…”猛地抬起头,陈泽不可置信地望向骆予,一连退了几步。
看到陈泽的反应,骆予张了张口,可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,他无法捏造借口去违背自己的心意。
“我吓到他了”按捺住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,骆予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,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片灰暗。
“他会离开的…他会离开的…他会…”一遍遍,反复的,逐渐病态的,骆予的心如同一片阴暗的云层,痛苦和孤独再次笼罩他整个世界。
照亮他世界,带给他光的人要离开了。
看着眼前的画面,陈泽愣在原地,这是第一次,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骆予这个样子,整个人像是被困在了黑暗,放弃了挣扎,眼神失去了光彩只剩下一片空洞。
“他会厌恶的,没人会喜欢的…”不敢再去看陈泽的反应,骆予垂着眸清晰地感知着自己破破烂烂的心发出一阵腐臭。
疲惫、沉重,缝补起来的心脏快要裂开。
“吓到你了…对不起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骆予转过身,身体止不住的颤抖,“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我。”
“汪汪~汪汪~”感知到主人的情绪,面包摇着尾巴,声音哼哼唧唧,听起来十分着急。
“汪~汪~”感觉到裤脚被什么扯了一下,脚边哼哼唧唧的叫声,拉回陈泽的思绪。缓慢地抬起头,骆予沉重的背影深深映在眼底,陈泽的心酸酸胀胀的,心疼得快要喘不过呼吸。
骆予以为陈泽不说话是被自己吓到,对自己生了厌恶。可他不知道的是,自己的话像是一块巨石,投掷到陈泽本就涟漪的心湖,激起了水花。
“什么时候?”没头没尾的话从背后传来,骆予僵硬地停下脚步。
“很早了”干涩的声音艰难地从口中说出,骆予像是释然了一般,松开紧攥的衣角。“
“比你的屏保还早吗?”
每句都是没头没尾的话,可骆予还是听懂了,“你…看到了。”
“不是说好帮我要底片的吗?怎么自己私藏?”陈泽脚步向前,鼓起勇气装作不经意的开口。
“你…不怕我吗?”骆予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,声音暗哑,“不…觉得我恶心吗?”
“你…”死寂的眸光亮了亮闪现一层茫然,感受到背后贴上来的温度,骆予的身体僵的不能再僵。
“我也是”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勇气,陈泽从背后抱住了骆予。
“什么时候?”同样的话像是踢皮球似的被踢了回来。
“或许更早吧”听到骆予止不住颤抖的声音,陈泽忍不住收紧双臂,将脑袋搭在了骆予的肩膀。
他想抱住他,紧一点,再紧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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