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自然。”白千华见自己想法被戳穿也不恼,笑眯眯的看着席暮歌等着他说下一句话。
“你过来。”他对她招手,艾叶的烟缕环绕在他身后,似仙非仙,让她有种有种莫名的感觉。
“……非亲非故我还是不要了。”白千华默默地看了眼,眼神闪烁,万一席暮歌有什么阴谋那就不划算了。
他并不在意,问到,“那你今日前来总有目的吧?”
“能给我开一贴驱寒药吗?可能因为寒性体质,身体总感觉寒冷,白日也十分嗜睡。”其实白千华也注意到了,虽说是冬日,可惊鸿学院灵力深厚之人都着春夏装。
不由分说席暮歌转至白千华身旁请捏着她的手腕搁置软垫上,食指与中指指腹轻按着脉络。
一会,他的面色有些沉重,“小丫头,你的脉象十分异常,竟无法让人诊断出,是否是服用了什么丹药?这样下去恐是对身体不利。”
白千华哑然,她顶多就是吃了倩儿的半颗玉露丸,另外半颗亲眼见倩儿咽下。
就算是倩儿并非忠心于她,也应当是忠心她个人,不太可能为了陷害自己而让自身处于不利。
那唯有可能是——
屋外响起隆隆雷声,整个鼎云楼内全然黑暗,屋外风声作响,即使是坐在屋子里,白千华也觉得有些冻人。
席暮歌轻咳两声,划动火柴点燃了屋内一支矮矮的白蜡。屋子内有着微弱的光芒让人感觉稍微暖和了点。
他催促到,“你快回去吧,雨马上要落了。”
白千华回头瞧了他一眼,不知为什么,她觉得呆在鼎云楼会让人比较舒坦。
席暮歌以为白千华是担心他的医术,他浅笑了,却是微皱眉,“待在下查清会命人通知你的,别担心了小丫头。”
她抬眸见外面风雨欲来的趋势顾不及回应,理了理衣物连忙往宿舍方向赶去。
白千华走了,鼎云楼的木门重重合上。
丹青拱手,字字铿锵,语气不容商量,“医尊,为何不趁此大好机会杀了她,吸食灵力。天下万年难得一见的‘鼎炉’,如若叫这魔君之女成长起来怕是难以控制!”
“你说的……是什么话。”
席暮歌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,仅仅是这么注视着丹青,却叫丹青背后泛寒。
他知晓,医尊动怒了。可这个魔君之女有什么好值得医尊非心思的!
“医尊!”丹青再度拱手示敬,“难不成身负使命步步为营的医尊面对小小抉择时,也要妇人之仁吗!”
席暮歌的素手绢上已被鲜血染红,他看了一眼红娟,笑了。
一年一度的沥血,曾几何时身体也这般弱了,如果再这般,他的身躯,支撑不了多久。
矮矮的白烛灯芯在逐渐枯萎成黑,烛光涣散,在这个秘封着仇恨与罪恶的阁楼里,空气逐渐稀释,让人喘不过气。
他摇头,“我并不想伤害她。”
“——医尊!”丹青呼喊而出被席暮歌无声制止。
“她脉象紊乱,似乎在我之前她便被人吸食过体中灵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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